金玉妍受了大半年的鞭刑,准噶尔之战胜利,各族来贺,皇上为了玉氏使者的脸面将金答应复位嘉嫔,没两日嘉嫔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娘娘了。
“有个得力的母族就是好啊,不论犯了什么错,只要母族得力,总能起复。”
“所以,嬿婉你一定得一步一步走得稳稳的,你可没有那么得力的母族替你撑腰,也没有皇嗣让皇上看顾面子。”
“这嘉嫔贼心不死,还起了心思让玉氏使者进言,说四阿哥可以出嗣为孝贤皇后的儿子。”
进忠日常蹲在脚踏边与坐着的魏嬿婉谈论局势。
“这可是明晃晃的夺嫡之心呐,四阿哥出嗣孝贤皇后就有了嫡子的名头,他本就是贵子,再加上嫡子...这样一来玉氏母族出身倒也不起眼了。”
“所以啊,咱们都能看出来,更别说皇上了,皇上现在一是顾念玉氏送粮草有功,隐忍不发,二来也想看看玉氏和嘉嫔为了太子之位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人家都开始夺嫡了,可我连个孩子都没有,我就是现在生也来不及了啊!”
进忠拍了拍魏嬿婉的手,安抚道,“不会不会,你信我。”因为下一个有孕的就该是你了,怎么说七公主也都该来了。
天气渐渐热了,人们也懒怠了,除了日常给皇后请安,也都不大出门了。只是魏嬿婉依旧会毫无预兆的晕厥。
“今年不知道怎么了,天儿虽热但总觉得身上凉浸浸的,大概身子也是真的虚了吧。”
皇后娘娘说了这么一句,想的是有人反驳她,奉承她,说句“皇后娘娘千秋万代,不会如此云云”,可惜接话的是嘉嫔。
“岁月催人老,谁不想多留时光,留住青春美貌呢?”
“谁还没有老的那天。”一直默不作声的纯贵妃突然发话,她年纪稍长,又生育了三个皇嗣,抚养过大阿哥,大部分宫权还掌在她手中,自然是日日忙碌,最近倒是总觉得体力不济。
“听说嘉嫔每日要妆扮数个时辰才肯出门,这大半夜的还要用人参玫瑰水浸手泡脚,敢问炩妃娘娘当初在启祥宫时也是这么伺候的?”
颖嫔失了孩子以后愈发刻薄,皇上礼重蒙古倒是抬了恪贵人的位份成了恪嫔,她更是几近癫狂,这不一句话得罪了两个人。
“本宫从前在启祥宫时如何伺候就不劳颖嫔操心了,你还是操心操心自个儿的荣宠吧,恪嫔妹妹最近规矩学得不错,越来越受皇上喜爱了呢。”魏嬿婉不会与嘉嫔并肩作战,更不由着颖嫔放肆。
“颖嫔倒是操心本宫,你既然羡慕炩妃从前的日子,那不如今日就来启祥宫,自然就知道如何伺候了。正好皇上也不待见你,你也得闲。”
“再说一个后妃若是连自己的脸面都不顾了,不懂得收拾打扮,如何能伺候好皇上?怨不得皇上看见你就烦。”
“嘉嫔倒是心宽,四阿哥至今没有嫡妻没有爵位,八阿哥腿也还未好全,听说十一阿哥又那么小,你还能整日想着打扮自己,咱们可真是学不会。”
“皇子岂是你能议论的!”魏嬿婉纯看不惯颖嫔这么放肆而皇后无动于衷,于是就拿当日皇后说她的话说了颖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