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我一生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
“主儿,您先别唱了,出大事儿了!”
“女先生慢走,本宫改日再学。”魏嬿婉对着教她唱戏的女戏子行了一个弟子礼,而那女戏子也不敢拿乔,恭敬地回了一个福礼退下了。
“怎么你也是这一句?我听进忠公公说小豆子就爱这么回事儿,进忠公公听得他那一句‘进忠公公,出大事儿啦!’听得脑袋疼,如今你也学了来要折磨我了?”
“哎呀我的主儿,真的出大事儿啦!十阿哥没熬过那一场风寒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是昨夜,皇上特许十阿哥以郡王礼下葬在端慧太子园陵了,还在圆明园的佛堂为十阿哥设了牌位。”
“怎么这么突然?”
“主儿说的是呢,十阿哥从去岁就陆续生病,时好时坏,自从皇后娘娘此番有孕更是一日都不见好,奴婢觉得那天象之说也并非上官大人胡说的,八成他是算出来什么,才会这么配合咱们!”
“那本宫确实不能再唱戏了,快,咱们回绾春轩,换了素净的头面,看看能不能去开解开解舒妃。”
“主儿!”春婵一把拉住了魏嬿婉,“您先听奴婢说完,进忠公公走不开,方才让小权子递了消息来,皇上要让端淑长公主再蘸,嫁于那杀了额附的新头领达瓦齐,天家母子怄气,还是太后娘娘那处要紧!”
“嫡公主再蘸,这可是极大的丑闻呐!太后娘娘一定气坏了,容本宫想想...咱们先回去换了装扮再说。”
魏嬿婉回去将戏服换了,带着春婵直奔长春仙馆而去。
“太后,炩妃娘娘求见。”
“不见不见,哀家看见谁都心烦!让她回去好生待着!”
“炩妃娘娘说...她有个主意,或许能为您分担一二...”
“那就听听,让她长话短说,哀家不想听那些虚的。”
福珈请了魏嬿婉进去,魏嬿婉在外面已经听见了太后娘娘的要求,自然一进门就直奔主题。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您心疼心急如焚,臣妾斗胆不与您虚礼,这就与您说说臣妾的一点儿思量。”
魏嬿婉进去行了一个福礼就起了身,能站着谁还愿意跪着不是,太后果然也没计较她这个,只让她快说。
“太后娘娘您细想,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都未曾进您的长春仙馆宽慰一二,您说皇上是没拿定主意,还是拿定了主意不敢面对您?”
太后闻言才细看了看魏嬿婉,就见她装扮素净,身上不见一点儿亮色,是啊,十阿哥都去了,皇上还躲在九州清晏不见人,这分明是打定了主意就要再嫁恒娖!
魏嬿婉见太后深吸了一口气,显然是已经想到了,就接着说“既然皇上已经打定了主意,太后您暂且放一放伤心,得趁此机会为端淑长公主争取更多利益才好。”
“哀家的女儿都要嫁给杀夫仇人了,她还能有什么利益可争取!哀家只想迎回女儿!”
“太后娘娘,臣妾说句不中听的,咱们大清朝嫁出去和亲的公主,婚姻幸福早就荡然无存,此番长公主再嫁您最担心的可不就是她的安危?您大可以让皇上派一支亲卫,只听从长公主号令,以保全长公主。”
“二来您可以让皇上再派一位您信得过的使臣替您敲打敲打新女婿,这一点说破天您也占着理,到时候旨意使臣,什么时候您觉得放心了,什么时候再让他回京复命,这样咱们也能多一股势力扎在准噶尔内部,以待来日!”
“再者,既然达瓦齐请求和亲,他们必然也是打不起的,自然畏惧咱们大清,您派钦差替您送女出嫁,既是恩典又是威慑,端淑长公主的安危想来也就无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