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那炩嫔娘娘可是挑拨您与嘉妃娘娘的关系,想让您对付嘉妃娘娘呢。”俗云送走魏嬿婉,回来就和玫嫔说了自己心中所想。
“我当然知道她是在撺掇我为她报嘉妃足足凌辱她五年之仇,只是害了我孩儿的人也确实只剩了她一人,我本来就不可能放过她,与其说替炩嫔出手,不如说是为了我的孩儿不放过她罢了。”
玫嫔笑得灿烂,只是目光渗人,“再说了,除了舒嫔,最得宠的就是她,我为她向嘉妃出手,日后她也能记着我的好,我这辈子怕是难再有宠,太后娘娘年事已高,我也得多找一条路子以保全自身啊。”
“主儿说的是,是奴婢粗浅了,那您打算如何出手?奴婢好提前准备着。”
“不必,只等一个机会我亲自去她面前亲口告诉她,不亲眼看看她绝望无助的眼神,如何对得起我早逝的孩儿呢?”
“是,方才奴婢听说了两件要紧事,安吉大师与皇贵妃频繁接触,似有不妥,而安吉大师的徒弟安多大师,则送了冰室的宫女一串念珠。”
“冰室?是给嘉妃送冰被责罚那个宫女?”玫嫔敏锐地察觉了事情的有趣之处。
“是,她叫艾儿,今日她被宫人挤得跌倒在甬道上,是安多大师亲手扶起来的,还抚顶下降了恩泽于她。”
“有趣极了,嘉妃肯定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她的野心,不可能不利用此事对付皇贵妃,咱们等着看好戏吧。”
永寿宫
“奴才给炩嫔娘娘请安,奴才路过御花园瞧着凌霄花开得极好,就去花房让尽力给您送了几支插瓶,供您赏玩。”
“进忠公公?”天刚擦黑,魏嬿婉就扶着春婵回到了永寿宫,一进门就见一人站在院子里等着,旁边是一队小太监分侍两侧,捧着六瓶插好的凌霄花,暖橙色鲜艳娇媚的花衬得那一身蓝色蟒袍颜色更加鲜艳动人。
动人的哪里是花儿和衣裳,明明是那个她在意了许久的人啊!
魏嬿婉让春婵领着小太监去摆花儿,自己扶着进忠公公的手进了正堂,“你今儿怎么来了?前面安吉大师今日是第一天诵经,肯定忙的紧。”
“今儿是七月十五。”是他两辈子最重要的日子,是他与魏嬿婉一拍即合,志趣相投,签订契约的日子。
“哦,是啊,那年七月十五还是个雨夜呢,那天的雨真的很冷,只是我的心因为你的话暖了许久呢。你今日来,可是不恼我了?我给你送东西都不收,我还以为日后都不能指望你了呢。”
“我怕吓着你,当日我确实是气狠了,口不择言,没吓坏吧?脸还疼吗?”
“吓着了,差点儿就吓坏了!你差点就失去向上爬的梯子了!疼,疼死我了,我现在还疼着呢!”魏嬿婉气鼓鼓地缓过身子不再看进忠公公。
“那...奴才给您揉揉?”说着就假装要去摸魏嬿婉的脸。
魏嬿婉一把打开他的手,“有个奴才样儿!”
“是是,我来是告诉你,宫里又要出大事儿了,勤盯着点儿皇贵妃和嘉妃,有大乐子瞧呢!”
“好,我今日也去了永和宫,玫嫔愿意出手,我还告诉她嘉妃可能与朱砂有关。”
“嗯,做得很好,玫嫔脑子清楚又是个胆子大的,她应该已经明白你的意图了,事后咱们也给她些实在好处。”
“让秦立那松松手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