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轻轻的一声冷哼,听在王婆耳中,无异于是惊天霹雳,一下就止住了她弯腰去捡的动作。
是哩,还没到手哩!
王婆这才反应过来,从道理上来说,这些亮晶晶的小宝贝儿,还不是她的。
不过她也明白,只要把这拿银子当石子扔的大豪客,给伺候舒坦了,这些小宝贝啊,就是她的!
“奴家可没别的意思,奴家啊,是替大官人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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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连珠般的,叫起了屈。
“替某着想?”
高俅狭长的丹凤眼一眯,闪过一道精芒,沉声道:“说清楚!”
“是这样……”
王婆顿感一种莫名的压力,如山般涌来,连忙解释了起来。
李瓶儿非是阳谷县人士,而是出自大名府的官宦人家,不知何故,流落到了阳谷县,嫁给了花太监的侄子花子虚。
今年花子虚突然故去,便招了个叫蒋竹山的,当了上门女婿,却不想没多久,便把蒋竹山给扫地出了门。
按照王婆的说法,李瓶儿这人吧,美则美矣,但名声可是让人望而却步。
“她的命不好,克夫!”
王婆压低的嗓音,神神秘秘的样子,说的煞有介事。
“克夫?”
高俅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听到克夫两字,便放下了戒备。
克夫?
笑话!
他又不是真想娶李瓶儿,这娘们克不克夫,关他卵事!
不对,若说这李瓶儿克夫的话,倒是大有文章可为啊!
突然间,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在了高俅的眼前。
“王干娘,克夫这等话,纯属是无稽之谈,莫要再提了,某,是断然不信的!”
高俅说这话的样子,像极了坚定的无神论者。
“是,是,是!都是奴家道听途说,大官人说是无稽之谈,那定然是无稽之谈了!”
王婆看在桌上那堆银瓜子的份上,将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
见对方知错就改的态度,极其良好,高俅满意的点点头,说了一句让王婆,还有花荣大惊失色的话。
“还劳烦王干娘,去李瓶儿那走上一遭,就说某,要纳她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