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指着一位胖财主模样的,笑道:“绿色!”
“呦,合着,俺穿这绿袍,倒是和县太爷一个品级了!”
这胖财主显然是见过世面的,知道知县是七品,并且,在数百人的炯炯注视下,也不拘束,还自己开起了玩笑。
顿时,又是一阵响亮的轰笑声传出,好不热闹。
“好,再说这六品!”
文士对于调动气氛很是有经验,看众人情绪高涨,便趁热打铁,继续开讲。
有了之前的两次经验,看热闹的人群中骚动不断。
“我猜是皂色!”
“放屁,皂色是衙役穿的,皂吏皂吏,皂色,是吏穿的!”
“就是,我猜是紫色!”
“不对,现在才说到六品,断不会是紫色!”
……
“莫要争,莫要争!”
文士故作不悦状,使得正在七嘴八舌,吵个不休的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
“六品,是绯色!”
文士的话音刚落,便引来了一片窃窃私语声。
“绯色,甚是绯色?”
“你问俺,俺问谁去!”
“好像是红色!”
“你懂个甚!”
“就是,听先生的!”
……
一个好事的泼皮,大着胆子问那文士:“先生,甚是绯色,快说来听听,也好教我等长长见识!”
他这话,深得好事之徒的心,纷纷附和了起来。
“绯,见于《说文新附》,究其要意么,帛赤色也!”
能堵在城门口听人瞎白呼的,就没几个人读过书,当然也就不知道什么是《说文新附》。
这鸟人,说的是甚?
这,是所有人一致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