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田中佐对吴峰等人行了一个标准的日军军礼,对着众多日特用日语说:“撤退。”日特的尸体被搬上一辆军车,伤员坐上四辆军车,六辆军车载人,十一辆军车飞快地撤离监狱,转眼就消失无影无踪。
近千囚犯换上了中央军军装,吴峰换上的是无将衔将军服。数百人在挖掘埋在倒塌炸毁狱墙里的武器装备,军人对武器视为生命。数百人在四处警卫。这是等级严密的囚犯势力,指挥官们都各司其职。
少将赵参谋长汇报战果:协助劫狱,死了九十六,伤了二百六十多人。来营救的日本特务,死了五十六人,伤了七十九人。按地面尸体统计,打死狱警五百七十二人,一比十的战损。埋在墙里的数百具尸体,算日本空军战果。
一位上校说:“去年,我带一个团的兄弟,围攻监狱,打了一个多小时没攻下来,反而被增援部队全歼被俘,从轰炸结束,第一声枪响,八分钟就结束战斗,七分钟救人,逃跑,闪电战。”赵参谋长说:“司令,我们怎么跟日本军队联系上了。”
吴峰说:“是我的天才小舅子,世界级股神长大成人了,花高价请来了国际雇佣军,他要我去上海共谋天下,这么多年,反蒋救国军军费都是他出的,我的小舅子掌握着李氏家族所有财富,他应该是亚洲首富。”众多囚犯都安静听讲,吴峰望着众多生死兄弟,大声说:“我今天表个态,愿意跟我干的,家属给五百大洋,不愿意干的就此散伙。”
众多囚犯高喊:“愿意跟随吴司令,反蒋救国,吴司令万岁!”
这时,监狱附近警卫的部下,搂搂抱抱带进来十几人,熟悉面孔是反蒋救国军的狱外营救人员,陌生面孔是两位,正是野狼和警卫员。吴峰觉得面熟,身边一位上校搂着野狼说:“师兄,泗少爷活着!”
野狼说:“活着,是他花巨款调动日军充当国际雇佣军。”野狼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掏出一封信说:“这是少爷的计划。”
吴峰接过信件,一挥手,亲信们各忙各的做好逃亡准备。
短信内容是:姐夫哥,今天是中日金融战决战,你的营救计划由两帮人马完成,最没把握的是野狼部和你部的残部,人多装备不好。空军炸毁狱墙,敢死队必须十分钟之内占领监狱,让狱内特务没有机会对你下黑手。最有把握的是日本特务,向日本军阀借兵,必须是日本军阀有事求我。我决定利用中日金融战,在上海股市逼使亚洲银行破产,日军高级将领德川中将为了家族荣誉重组亚洲银行,以权谋私动用日军营救你。你活着,部队收编,窜天猴任你部参谋总长,野狼任军长,江苏一带所有残部集结,新兵十万,老兵在短期内有一个标准的机械化团。出狱后由野狼公开我的战略计划。
吴峰看完信说:“亚洲银行破产了?”野狼掏出火柴说:“破产了。”吴峰接过火柴烧毁信说:“不可思议的借兵,少爷现在?”野狼说:“在杂牌军中当过集团军司令,做过财政部负责人。”吴峰看着信化为灰烬说:“文武双全,我放心把部队交给他。”
日本空军在远处轰炸,远处传来狙击的枪声。众多囚犯已经换上了国民党军装,囚犯大多数是行武出身,狱警的装备,日特留下的部分装备,很快就成建制武装起来。一千八九百囚犯伪装队伍,搬空了监狱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浩浩荡荡地快速一路向东,路上又有一二百人的队伍加盟,后面的枪声越来越稀。只到听不到。
吴峰和一起坐牢的将领们,坐在卡车里,商量下一步计划,必须为生死兄弟的前途作出决断。吴峰正式任命野狼为中将军长,反蒋救国军和野狼部合并都不足一个师。野狼宣布的计划是兵分三路,一路随吴峰去上海,中途合兵一处的是营救队伍,打过城市攻坚战的老兵。二路是由野狼带队,在苏北地区整编部队,拨出部分兵力去北方各省召集旧部,共谋大业。三路与营救队伍会师,在苏南地区潜伏待命。
吴峰将去的目的地是公共租界里的双栋别墅,城市巷战以射击精准为唯一标准。这路囚犯都是知根知底的生死兄弟,枪法好,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兵,这路人马统计一下有五百多人之众。想到日军的装备和洋人的装备先进,大上海只要有钱都能买到,一路上是伪装逃跑,不是作战,缴获的装备只武装了一个亲兵连。五百多生死兄弟亲信,大多数身体素质在监狱里关差了,每天一餐牢饭,每个人都是面黄肌瘦。跟营救队伍的一个连相比,战斗力立即分出高低。新加入身强力壮颇有战斗力的外围囚犯三百多人,这批人是各部队违反军纪的军人或土匪,坐牢待遇比反蒋救国军好,是最底层囚犯。
第二路由赵参谋长和野狼带队,都是原反蒋救国军的各部联络官,一行人不足百人,将要渡江北上,缴获的电台,由这路人带走,召集旧部全靠他们,吴峰交待赵参谋长,亚洲首富不差钱,野狼说少爷给了他一百万大洋,几天功夫就拉起来了几千人新兵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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