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图要以什么样的方式蒙混过关,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接着一把揪住了他的后领子。
张传世脖子一紧,身体一轻,脚尖离地,身不由己被人提了起来,错失了躲在角落的绝妙时机。
刘义真义正言辞的声音响起:
“张师傅,你怎么躲在角落不说话呢?”
“……”张传世想骂他狗东西。
事实上他也真的张嘴骂了——刘义真这个人小心眼、还记仇,他之前因一时嘴贫得罪了刘义真,这小子便处处给他使绊子。
“大人,这姓刘的小子不怀好意,处处陷害我,大人要替我作主。”张传世忍无可忍告状。
刘义真脸上露出讶然之色:
“张师傅说的哪里话?你可是镇魔司内的老人,比我进镇魔司的时间还要早些,下头的年轻人谁不以你处处为尊?这样的场合,我们这些后进晚辈当然要听听你的看法——”
小主,
“你说个臭狗屁。”
张传世骂他:
“谁不知道你小子满肚子坏水。”他‘呸’了一声,扭头看向陈多子:
“陈娘子,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心怀鬼胎?”
陈多子的法则特殊,颇有种‘言出法随’的意味。
她一被张传世喊住说话,一脸不知所措。
范必死冷笑:
“老张,你这厮阴得很,想借陈娘子的嘴收拾义真,大人可说过了,咱们同属万安县,争斗不要使用厉鬼力量,你犯了戒,走,跟我去角落,我们比划比划——”
张传世松了口气,却仍挺着胸脯:
“走就走,谁又怕了谁。”
范无救‘嘿’道:
“你稍后别喊疼。”
“谁喊疼谁孙子!”张传世激他。
范无救头脑简单,哪受得了他这样的语言刺激,当即也要伸手来捞他。
赵福生嘴角抽搐:
“都给我闭嘴!”
她以眼神示意刘义真将张传世放下来,接着看向范必死:
“别给人一激就跟小范一样五迷三道的,让你抄卷宗就是为了让你多动脑子而不是全依仗厉鬼之力。”
事实上赵福生一开口,范必死就醒悟过神了——自己险些中了张传世激将之法,将他捞出这个是非之地。
“……”
他盯着张传世看。
张传世被人揭穿却半点儿不好意思的神情也没有,反倒‘嘿嘿’笑了两声,厚着脸皮道:
“姜还是老的辣,大范,你要多学一些。”
说完,又讨好的看向赵福生:
“大人慧眼如炬,我老张果然什么手段也瞒不了你。”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范无救一脸无语:
“这老家伙真是厚脸皮。”
“去、去。”
张传世对着他‘嘘’了两声,转头看向赵福生时,又满脸堆笑:
“大人,实在不是我想躲,而是我的底子你们也清楚,说句不讲究的话,这不是黄泥巴掉裆里,不是屎也成屎了吗?还是避嫌好、还是避嫌好。”
他摇头叹息。
陈多子也算书香门第,嫁人后卢家家境殷实,孟婆担忧张传世说话糙,转头看了陈多子一眼。
她感知到孟婆的眼神,心中感动又欢喜,抿着嘴唇也难掩上扬的嘴角,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这也太不讲究了一点。”
孟婆吐槽了一声,捂住了蒯满周的耳朵:
“这里还有孩子呢。”
“那我走?”张传世作势欲溜。
“站住。”
赵福生摇了摇头,接着道:
“谁教你遇事就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