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鲸鱼圆圆的眼弯成半月,它朝着陈燃野发出柔和的鲸鸣,邀请他一起来和颜昭坐在头上。
颜昭拍拍旁边的空位:“它让你坐在这。”
“谢谢。”陈燃野收好翅膀,鲸鱼的身体滑溜溜软乎乎的,但头顶有太多的伤口,他长腿一跨,小心地绕开。
面前伸来一只手,陈燃野抿了一下唇,靠着她扶着的力,跳过去这个大伤疤,然后坐了下去。
颜昭松开手,微微使了一下力,没挣脱开,她歪头:“嗯?”
陈燃野愣了两秒,松开她塞了颗糖到她嘴巴里,然后低头小心翼翼拿起左边那只受伤的手,有些心疼的吹了吹:“小乌鸦,怎么每次都要割手。”
“那样威力比较大。”颜昭有些不自然,舌尖顶着那颗糖绕了一圈。
失血过多让她现在脸色有些苍白,嘴巴里的甜味在扩散,她好歹没晕过去。
陈燃野叹了口气,任由着她动作熟练地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颜昭咳了一声,唤他:“燃燃?”
自从那日颜昭醉酒后喊了一次燃燃,没有得到陈燃野的否认后,她就继续大着胆子喊了。
颜昭喜欢给人取一些小别名,如果他人允许她喊的话,这代表着一种亲近和包容。
她喜欢这种亲近。
陈燃野被喊到,惯例的耳根子一痒,抬手粗暴的揉了揉,然后问:“怎么了?”
颜昭伸出那只没伤到的手:“我手冷,你给我捂捂?”
陈燃野自己也是一个失血大户,自然知道血液流多了,身体会发冷,所以他皱着眉,动作迅速地把小乌鸦的手抓住,两个手覆上去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暖着。
他对那只受伤的手犯了难,一秒钟八百个动作也不知道该如何暖,颜昭笑了笑,晃晃被他握住的手:“这样就好了,很暖。”
其实她流的血较之以往都不多,只是靠在他的肩头,看着他发红的耳尖,颜昭就忍不住逗逗他。
陈燃野永远不会拒绝颜昭。
所以他没带思考的就把人的手抓过来捂着,少年人的手掌温热而干燥,热度通过肌肤相贴传递给颜昭。
她满意地收回放在陈燃野侧脸上的视线,然后心情很好地翘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