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快步上前,给陆非愚行过礼道了声得罪。
陆非愚又看向明南,哀求道:“王主,你是不是已经厌倦了我?”
太医:“……这……”
他迟疑着伸出手又缩回去,小声道:“侧夫,您先伸出手让老臣把把脉。”
陆非愚却没理会他,他深吸一口气,眼泪一颗颗落下来,“我也不是那死缠烂打的人,王主若是厌了倦了,大可直接和我说,我再舍不得王主,也不会再纠缠。”
“求王主给我个痛快,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他望着明南,像在看自己的救命稻草。
明南却不为所动,沉声道:“爱过,曾经。”
陆非愚心头猛地一颤,想笑又想哭,表情转换不过来,面皮就打架似的抽搐起来。
“为什么?”
他不死心地问。
明南却没了耐心,看向杜耀,冷声道:“你家主子都这样了,你就由着他任性?”
杜耀回神,忙抓住陆非愚的手腕,对太医说:“劳烦您给我家主子看看。”
“哎哎,好。”
老太医尴尬地点点头,按上陆非愚的手腕。
一边把脉一边在心里骂自己——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呦,一大早就让他听这些。
他今天还能活着回太医院么?
把完脉,他先擦了把冷汗,直起身斟酌着说:“侧夫本就天生不足,身子比寻常人更弱些,前些日子应该是着凉了,对吧?”
杜耀猛点头,“是是是,我家主子前些日子确实着凉了,还发了热,后来吃药压下去了。”
太医颔首,“看着是好了,但实则病根还在,加上他心思重,忧虑过甚,又受了大刺激,这才出现了吐血之症,不过吐血也是吐气,憋在心里的东西吐出来才能好好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