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又聊了一些闲杂事等,辰王觉得无趣很快结束了话题,端起茶杯,张延良和安熙忙起身告辞。
来者是客,顾景之道:“公公,若不嫌弃我府邸简陋,在此下榻可好?”
安熙人生地不熟,三更半夜一行五十余人,到哪里找住处去,连连点头,“叨扰景之了。”
“哦!张大都督,蓬门陋屋不敢留都督这等贵客!”顾景之厚此薄彼,令张延良怒不可遏,狞笑道:“不必麻烦,我自有去处!”转身拂袖而走。
辰王望着他的背影,嘴角一撇,随后离去。
“长海,你速去安排好公公及随从人等的住所!”顾景之吩咐完,与安熙相携着向后宅走去。
等他回到房中的时候又已是深夜,采薇坐在灯下百无聊赖,见到他推门,忙站起来,“安熙这个死太监,身子上缺了零件,心眼子咋也不全了,城里入夜便宵禁,他大半夜这么跑来,指不定连累了哪个倒霉蛋!”
没料到采薇头发虽长,见次却不短,顾景之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猜得很对,暴懿仕就是那个倒霉蛋!”
“二爷罚暴懿仕了?”采薇去的内室取了一套寝衣回来。
顾景之摆摆手,“先不就寝,稍后张凌谷要来,我们有事相谈。”坐下来,指了指茶壶。
采忙倒了一盏茶奉上。
“他私自开启城门罚了八十军棍,暴懿仕人品不行,身子骨还不错,硬抗下来,没有生命之忧。”
“不是他身子骨好,是二爷你放水了,故意的吧!”采薇坐下来,左手支着下巴笑咪咪地看向顾景之,“暴懿仕要是死了,二爷的大计怎么完成?”
“知我者采薇也。”顾景之站起身,对她道,“张凌谷来了,你若是不睡,和我一起去厅中吧!”
采薇随着他来到厅中,刚刚坐定,便听到顾长海的声音,“主子,张大夫到了。”
顾景之请张凌谷进来,拱了拱手,“凌谷兄,了,快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