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在屋里等了一会儿,实在熬不住便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睡梦中感觉到有人握住自己的手,猜想应该是顾景之回来了,忙坐起来,黑暗中见他和衣躺在身边,道:“二爷,奴婢伺候你更衣。”
顾景之低声道:“不必折腾了,我累坏了,就这样睡吧!”不说流放路上个把月都不换一回衣服,平时征战沙场,倒下就睡,也是常事,早就习以为常了。
大冬天的,采薇也不愿意从热被窝里爬出来,主子既然体恤自己,便感恩道:“谢二爷,那奴婢就接着睡了。”躺了回去。
顾景之自打掉了冰窟窿身体弱了许多,走这一躺累的不行,很是困乏,沾上枕头,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阳光照在窗棂上,透过窗纸照进屋内,暖洋洋的,采薇睁开眼睛,见顾景之正侧卧着看那本游记,轱辘一下起来,请罪道:“奴婢该死,卯时竟然没醒,请二爷恕罪。”
“你年龄小,昨日熬夜了,多睡一会儿,正应该的。”顾景之很是善解人意。
采薇谢过二爷,先去洗漱,含了香片,再伺候主子。
姚振兴家的送来早餐,两人边吃边聊,采薇问:“昨晚上去闲王爷庄子上还算顺利吗?”
“守卫挺森严的,不过对我们几个来说不算什么,可是…”
“可是什么?有什么不妥之处?”采薇问。
顾景之需要采薇的帮助,没什么是不能说的,便将昨晚看到的奇怪之处对她说了,“昨晚我看到闲王爷在书房里看一幅画像,眼神很是痴迷。”
“是绝色佳人吧!”采薇八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