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爷只盯着自己不发一言,平安的心沉了沉,背起顾景之就跑,“二爷,你别吓我,小的这就背你去找大夫。
“平安,现在是哪一年?”声音低沉,不似二爷往日。“乾泰二十三年啊!”
顾景之笑了笑,乾泰二十三年十一月自己在武举考试中大放异彩,一举夺冠,腊月里和平顺在家中的湖中落水。
看来就是这次了,呵呵,宋夫人,自己的好母亲第一次出手了。
平安一路狂奔至听雪轩,用脚踢门,“开门,二爷回来了!”小丫头打开门,平安吩咐,关好门,叫李妈妈和银铃姐来。
进入正房,把顾景之放在床上,脱了个净光,换了干净的里衣,大被一盖掖了被角,一边给二爷绞头发一边让李妈妈和银铃进来。
门帘子打开,一个中年妈妈并一个少女走进来,顾景之回忆起,这是李妈妈,祖母指派到听雪轩的管事妈妈,再转向少女,豆蔻年华,看着自己双目含春,就是这双眼睛盯着自己喝下她送来的毒药,登时双目圆睁,气息不稳,平安刚把碳炉挪到床边,见了,忙替他掖了被角,“二爷,还冷吗?我再添个碳炉。”
顾景之闭了下眼睛,平复一下情绪,再睁开,已恢复清明,“李妈妈,你去禀告老太太,说我刚刚落水,要请太医,不要我们府里常用的刘太医,要张太医。”李妈妈应声去了。
“银铃,你去禀告太太我落水的事,请她查查咱们家的湖怎么寒冬腊月的凿了冰窟窿?”银铃应了声,面带关切一步三回头也放了帘子去了。
平安注意到二爷称呼太太并不像往常一样叫母亲,“二爷你也怀疑这事是太太干的!”是肯定语气不是疑问,顾景之抬眼看了看他,恼恨自己怎么眼盲心盲,平安没少给宋宛如上眼药,有语言激烈些,自己没少呵斥他,后来就渐渐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