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述,程文惠所言可属实?你与苏家当真早有勾结?”
“皇上明察!”严述提袍跪下,“臣在朝中担任官职,其余时间还需打理府中庶务,那曾有精力结交外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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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臣真有失手之处,那定然是因为素日臣喜好舞文弄墨,不慎流失了不少字画出去,让人钻了空子!
“倘若苏家以臣的字作为匾额,一定是冒称与臣相识——未能掌管好自己的笔迹,的确是臣的过失,臣自请罚俸三月!”
侵吞税银这等掉脑袋的大案,被他轻描淡写脱罪成了管不好自己的笔墨!
程文惠暗哂,说道:“严大人与苏家是否相识,是否勾结,臣以为只消派遣钦差前往沙湾提审苏家人即可知晓真伪!
“臣愿意担领此任前往沙湾!”
严述横眼相视:“程大人主动请缨,莫不是要亲自前往向苏家人威逼利诱,胁迫他们栽赃在下吧?”
“吵够了吗?!”
皇帝拍响了桌子。
双方彼此噤声。
皇帝帝把账本和卷宗朝他们身上甩来,怒道:“有这吵架的功夫,如何不说说潭州水运这笔差了的税银怎么算?!
“胡玉成那边还等着要银子抗敌,而你们只顾着在这里相互攻讦,朕的江山不要了吗?社稷不要了吗?!”
他看向程文惠:“柳政知法犯法,以权谋私,你代为传旨三法司仔细察办!朕再令锦衣司贺平督办!
“账本上差出的税银去哪儿了,务必水落石出!”
“臣遵旨!”
程文惠接旨后皇帝又看向严述:“此案你严家须当回避。若有私下周旋,朕饶不了你!
严述额头咚地碰着地面:“臣不敢!”
皇帝拂袖,目光阴深:“你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