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他的加班费混的太容易了,这玩意多蒸一遍没事,口感只会越好,那个孔尚海恐怕目的不只是让他小舅子混加班费这么简单!”
强子心里其实很明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例子多了去了,他可不想被人轻而易举的取代,这种高光的时刻刚开始,他还想多维持几天呢,起码一天能多挣二十多呢!
“那肯定的,我就说你碎怂蔫坏,孔尚海要是不说五子有厨房的底子恐怕你也不会想到他是偷师的吧?”
“他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要是不说他有厨房工作得底子,我还真的就大意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是多了去了,对了武姐,晚上想吃点什么?”
“随便了,吃啥都行,要不然……咱们一起喝点?”
武娜娜试探的问道,最近她两次叫这货喝酒他都没答应。
“你又想喝酒了?”
强子明知故问。
“嗯……也不是太想,就是晚上喝点睡觉香,也不会胡思乱想的。”
“哦……那算了,回去烩个麻食(关中面食小吃)一吃,直接上床睡觉,都已经这么晚了。”
“你去死吧!”
武娜娜一脚踢在这货的屁.股上,嘴里嗔怒道。
“哈哈哈……喝酒是没问题,但是不准再喝醉了,我怕会犯错误。”
强子大笑,其实他也想喝点,就是故意逗逗女人的。
“滚蛋……就你还怕犯错误,你碎怂有那个胆子吗,一天怂的不行不行的?”
这话让强子有些脸黑:“你就作吧,哪天真的兽.性.大发就乐子大了!”
“呸,就你那小样!”
因为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两个人直接就去了西街,那是摆夜市摊的小吃一条街,各种小吃琳琅满目,就是环境有些脏乱差,晚上去消费的人也是三教九流污杂(什么人都有)的很,不过要说烟火气最浓的地方,恐怕还是非它莫属。
俩人在一家卖砂锅的摊位上坐下,要了一荤一素两个砂锅,又在隔壁要了一把子烤肉烤板筋,配着一瓶子红领巾白酒(裸瓶西安特曲)喝了大半个小时,之后就步行返回学校。
第二天早上,强子刚跑步回来,武娜娜就开着皮卡车过来接他。
“你这是干嘛去了,一头大汗?”
“跑步啊,你不知道,记得上次告诉过你的?”
武娜娜其实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不过她每天早上要去菜市场买菜,根本没时间去跑步,但是却有夜跑的习惯,只是强子不知道罢了。
等他们到陕缝厂食堂的时候,五子已经在等着了,他吸溜着清亮的鼻涕,搓着红肿的手开门。
“你需要的东西已经买回来了,这是我姐夫给你的烟。”
五子说着有些不舍的从裤兜里掏出两盒云烟递给强子,那个时候这种烟都是高档货,要七八块一盒,一般人绝对抽不起。
强子也不推辞,接过来后直接丢给武娜娜,她有女士挎包可以随便装。
“这么一大块豆腐要来干嘛,姐夫说这么高档的酒席,配豆腐恐怕有点多余了,不上档次啊!”
五子反复说他姐夫,似乎在强调自己的身份一样。
强子没功夫搭理他,只告诉武娜娜需要做的事,无非就是剥蒜择葱或者洗菜,连切配都不需要她亲自动手。
而他自己则在水池边坐下来,开始雕刻一大堆红萝卜、青萝卜、冬瓜甚至是白菜,最后一大块嫩豆腐都成了雕刻原料。
他忙活的时候,五子就在一旁看着,但是雕刻这玩意不是看看就能会的,需要悟性和天赋,再加上后天的努力才行,强子自己也是在部队招待所雕刻过成吨成吨的大萝卜,才有现在的雕刻技艺。
大概十一点的时候,孔尚海过来问话,看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没,说是领导十二点准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