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一人专职记录所有发生过的事件,在铁箱里留有这样的手札。

“如果神夷教的人许下了这样的大饼,”傅昭宁猜测着,“就是跟我爹说,等他们找到东擎国皇都,建立神夷国,那他就能当一个开国的大官。总比在昭国这么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很有可能爬半辈子还只是个五品官更好。”

傅昭宁看着萧澜渊,看着他戴着的黑色帷帽,实在是看得有些不顺眼,伸手就把它给摘了下来。

“你在马车里能不能不戴这个?看着累。”

萧澜渊本来是一直在听着她说话,没有想到她会突然伸手来摘自己的帷帽,一时间也没有防备。

摘下来之后他下意识地又侧过脸去,用没事的那一边脸对着她。

现在是白天,毒疤会看得更清楚了。

他今晨照过客栈里的铜镜,差点儿没把自己吓死,似乎这一路赶下来,这个毒疤又更丑陋了些。

他现在入宫的话,估计一露脸就能直接把皇上皇后给生生吓死吧。

“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你的毒疤,”傅昭宁看着他这样子简直是气笑了,“还有,我还是你的大夫呢,以后真的要我给你医治的话,我还得近距离仔细地看你的脸,你能藏到哪里去?”

萧澜渊竟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