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泠起身,一步步走向余笙道:“镇国公主几时进来的?”
没人通报,也没人发现。
他这个人向来警惕心强,竟然也一无所觉。
余笙好整以暇的说:“进来一会儿了。”
谢泠在她的面前站住,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这姿态上多少有几分高高在上。
倒不是他要在她面前摆谱,只是现在的余笙与他来说并不熟悉,他甚至想不起有关她的记忆。
她一声不响就进了他的殿,他不能不警惕,同时又被她的美色折服。
天下最美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
余笙姿态慵懒的靠那一靠,示意他坐下说:“我不喜欢仰脸看人,坐。”
她在他面前虽然放肆,不拘,他倒也不觉得反感。
太渊的神明,自然是人人尊重。
谢泠坐了下来,看她的眼神有些玩味了。
如果能把这样的女人纳入后宫,把玩——
“谢泠,这么久了,为什么没有联系我?”
余笙单刀直入,有些事情就要敞开了说。
谢泠诧异,“公主在说什么?朕没有听懂。”
朕……
余笙咀嚼着这个名字,以往谢泠从不在她面前自称朕。
余笙看着他,见他表情也不像是在装的,她隐隐有一点不好的预感,再道:“传声筒呢?”
“你在说什么?”谢泠是真想不起这个东西了。
自被服下忘情水后,他就忘记了这段感情,传声筒一直在他的空间里扔着,再没拿出来过。
他也留意过这玩意,但也想不起来那是什么。
有关余笙的一切,他的记忆都被模糊了。
余笙没再说什么,站起来就走了。
谢泠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去,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怎么说走就走了。
余笙再次御剑回青云观的时候,越想越不对劲,她问天斩剑道:“你说这谢泠是装的还是真的。”
天斩剑化成人形出现在她面前道:“主人,我倒觉得谢泠这模样有几分像是失了忆。”
说失忆吧又不像,他也并非不记得余笙,可他表现得就像一个渣男似的。
“皇宫守卫森严,这么短的时间内……”
余笙突然想到什么,举步就往外走,天斩剑忙跟上,“主人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