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处处都被林婉娩压一头,王银伊越想越气。
一只手紧紧握着毛笔,仿佛要将其捏碎,另一只手则烦躁地在桌上胡乱地翻弄着账本,发出“哗哗”的声响。
王嬷嬷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喘着粗气说道:“夫人,那安宁郡主坐轿子出去了。”
“去哪?”
王嬷嬷摇了摇头。
王银伊的心头大振,红月楼三个字在她心中挥之不去。
“找人盯着,看她能去哪?”
不久,王嬷嬷又匆匆进来禀告:“安宁郡主……她去了红月楼。”
王银伊先是一愣,手中的毛笔“啪”地掉落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后放声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这林婉娩居然还敢坐轿子去青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王嬷嬷道:“夫人,怎么办?”
王银伊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闪烁着阴毒的光芒,恶狠狠地咒骂道:
“这个不知检点的贱人,竟敢如此败坏风气,去那种肮脏之地!这次定要让她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地!”
王银伊起身,来回踱步,一会儿,她停下脚步,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狠厉,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朝着门外大喊:“来人!”
一群手下匆匆赶来,她伸出食指,指着他们的鼻子,唾沫横飞地吩咐道:“给我死死地盯紧了,一旦她从那红月楼出来,立刻下跪表明其身份,随后将她拿下。”
下人们战战兢兢地齐声应是,她这才稍稍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
让全京都城的人都知道,安宁郡主——林婉娩这个淫妇,又坐着轿子又去红月楼,与人私会,卖身求财!
……
红月楼外,林婉娩打扮精致,带着李嬷嬷和青青,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温纱软轿里下来。
众人瞧得分明,心中皆知那安宁郡主去红月楼,专等欧阳清宇。
舆论再次哗然。
再次将欧阳清宇推至舆论的风口浪尖。
红月楼外,一些名门贵女们坐着轿子,又醋又酸,焦急万分。
她们不信。
心中认定,欧阳清宇,那个梦中的男子,是不可能来红月楼这种地方的。
一些普通女子表达更加直白。对于这个谣言,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讨厌,三三两两地抱成几团,低声私语。
“谣言,定是市井之人乱传。”
“是,欧阳清宇怎么可能来这里。”
“该死的,不知道哪个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