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比旁人多活了二十多年,即便是待在一众走南闯北、识人无数的商队中,也没人怀疑过他。竟是那京城之中,最为尊贵的允安王世子。
至少现在还没人怀疑。
陈掌柜眯着眼望了望天空,扯过一块粗布盖在二人头顶用来挡住那炽热的阳光。
随后他放弃念叨,只是单纯好奇的问道。
“你说你,好好的京城不待,跟我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穷乡僻壤的连马车都没有,只能靠着骆驼或人力拉着特制的板车前行。
放眼望去一丁点绿色植物都没有,稍微刮点风一不小心便是满嘴黄沙。
条件这般恶劣,也不知道姜念跟出来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啊?”
姜念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翻了个白眼后十分无奈的说道。
“还不是我母妃,说什么我长大了,要给我配几个通房丫头。我不收,又问我是瞧上了谁家的姑娘。
我哪里有什么瞧上的姑娘?可说不出来她还偏偏不信,这几日已经张罗着要为我设宴寻妻呢!”
说到这个,姜念真是满肚子牢骚,一张口便滔滔不绝的把心中的苦水倒了个干净。
此事还得从两年前说起。
由于大哥姜思常年待在药王谷修生养息,与老药王的那位小孙女日久生情。两年前的夏日,二人回到京城完婚。
这么多年,一家人难得重聚一堂。婚礼当日,姜念便高兴的连喝好几壶酒。
第二天醒来时,发现他的亵裤竟然脏了!
这是,男孩成长的必经之路!?
他发誓!
那天晚上,他绝对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
后来他为了掩盖此事,在自己的小院中偷偷将裤子烧毁了。但最终也没能瞒过苏显蓉的眼睛。
从那一日起,苏显蓉便以一种自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心情,不遗余力的往姜念身边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