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光明，邪恶，善良，中立，混乱。”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借此推断……”另一个齐纪打量着手中的雪花，仿佛看到了那令人着迷的永不重复的唯美六边形构造，“除了DND体系，还存在一些其余的体系。”

齐纪这个时候没有回答，因为他们已经走到了叶奈法的床边，两人在这一刻分开，走到周围围着的众多狂猎士兵身边，用那看上去十分简陋的扫把，将其一个个击飞。

“这一点也的确不是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但混乱应该给了我们时间思考，因为按照他的说法，此时的我们应该已经能够离开这个世界才对，但偏偏，我们没有离开。”另一个齐纪继续开口，然后踢飞了面前的一个狂猎士兵。

“我不清楚他想做什么，更不清楚‘中立’打算做什么，可是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诸天，以及系统。”

“诸天，似乎的确是一种集体意识。”另一个齐纪此时皱了皱眉，有些不敢确定，“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诸天在发给我们的信息之中，诸天给自己的称谓，是‘我们’。”

齐纪也皱了皱眉，不是因为“诸天”从字面意义上就代表了众多的数量，另一个齐纪说的简直就是废话，而是因为他提到的“意识”两个字，从而引发了他更多的联想。

“记忆，的确是很奇怪的一种东西，在某个意义之下，就能够代表那种意义，痛苦，快乐，悲伤，欣喜，但同时，也是很令人恐惧的东西，在强大的存在面前，我们的记忆可以被任意掩盖，修改，甚至抹去。”

“也就是说，每个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只是要看更加强大的存在，愿意让你开心，还是悲伤。”

齐纪发出感慨，却说起了记忆这种，与两人之间所说的事，毫无关联的东西。

“那么每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是不是代表了整个世界的记忆……呢？”

瞬间，在另一个齐纪发出最后一个疑问词，两人转头对视，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那令人不敢继续猜测的恐惧，而周围，所有因为时间静止影响的狂猎士兵与术士，也在这一刻，被尽数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