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必将成就大业,我钟家誓死追随。”钟时淼激动到老泪纵横。
钟亦桉未尝不想成就大业,不仅仅要给追随他的人交代,以他这样的身份暴雷那一日就是九死无生,加之太子府上上下下好几千人因着受牵连被处死,被灭门。
此仇不共戴天!
钟亦桉看时辰不早了,告别了钟时淼。
他的母妃住在钟家的别院,疯魔已久。
回想当年冯德海领着暗卫屠杀他的亲族,一个不留,太子府血流成河。若不是哑叔拼命救出了他们母子,他们早就成了刀下魂了。
哑叔为了救出他与母妃,将他的妻儿打扮成自己与母妃的样子,并且把他们活活的烧死在房里了。
这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母妃因此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每日都要见着他,才会放心的入睡。
钟亦桉的马车缓缓的从刺史府的后门驶出,赶车的正是哑叔。
时隔多年,母妃因着惊吓早已不是京都城赫赫有名的绝代佳人,如今面容憔悴,神志不清,久居于室,一点风吹草动就如惊弓之鸟。
故人也未必还能识得她,钟亦桉还是不曾大意,钟家除了钟时淼没人可以见到他的母妃。
如今母妃身边伺候的都是割了舌头的家奴,保护母妃的黑衣卫更是些无亲无故的孤家寡人。
夏侯煜领着暗卫悄然地跟着马车,顺风物流局增派了五十人将客栈层层围住,庚云如今更是寸步不离陆也溪,上官夙野带来的家仆负责保护陆云林与他。
都围在一个房间,焦急的等着夏侯煜的消息。
陆也溪自从回到客栈一直沉默不语,感觉被什么迷雾所缠绕,走不出这困境。
很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大哥,我觉得这钟刺史未免也太重视钟亦桉这外室子了。你看我吧,父亲的小幺儿,我父亲宠着,惯着,骄纵着,理所应当,那是因为我贵为上官家的嫡三子。
钟亦桉何德何能?!摆在京都,世家没几人会用正眼瞧他。
还敢仗着钟时淼在弘农郡作威作福,无法无天!谁人给他的胆子?!钟家那几个嫡子都没他嚣张!”
对!钟亦桉依仗的是什么呢?!
胆敢自报身份,还敢绑架她!
他怎么就敢断定,犯下了如此大罪,钟时淼就一定给他兜底?!今日得见钟家嫡出,一副胆小怕事,见着京都来的贵人拘谨,收敛,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可没有钟亦桉那么的恣意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