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也溪心里回旋了一圈,夏侯家被罚去西北不让回京,原来是因着抗旨。
公爹胆子可真大,可是因着何事呢?
“既然不是胥家,那芸儿就是你母妃刘氏咯?冯德海,请刘妃。”建承帝已经没有慈祥和蔼的笑容了,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还有这般的本事呢。
姜芸儿听着建承帝命人去请自己的母妃。完了,这回闯祸了,而且是非常大的祸事。
不待胥墨白示意,已有人悄悄跑去胥太后的宁寿宫方向了。
此事因着夏侯家而起,夏侯家人也跪在了堂中。夏侯章正要请罪,建承帝示意他别说话,他自有处置。
刘妃假装病弱拂柳而来,搀扶她的嬷嬷仿佛用尽了全力。
建承帝免了她的礼,让她坐在他的身旁。刘妃见着女儿,郡马还有夏侯家人,心里也困惑。
“芸儿,你母妃也来了,说说吧,你那番言语谁人所授?”
“父皇饶命,儿臣知罪了。无人所授,是儿臣有感而发,请父皇恕罪。”姜芸儿眼泪说来就来,凄凄惨惨,大受惊吓,眼看就要晕倒了。
胥墨白及时地扶住了姜芸儿,余光不自觉扫向陆也溪。
建承帝转过头满面的宠爱,温暖的话语。“爱妃,芸儿要朕惩治夏侯章,以蓄意谋反的罪名论处,削了夏侯章的兵权,收监夏侯族人。
爱妃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刘妃乃是建承帝的枕边人,知道建承帝心里憋着火没发出来。
承不承认是自己教的都已经晚了,建承帝最忌讳的事情:后宫干政,外戚弄权。
现下女儿都沾了,今日怕是要折在这事情上了。也不敢坐着了,跪在了堂中。
陆家与夏侯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闺女跟着夏侯煜跪在堂中小得可怜。还未及笄的人儿,成亲才几日,要是夏侯家因此获罪,可如何是好?
陆行知觉得陆家人干着急也没有用,只能先陪着夏侯家一道跪着,适时还可顺道解围。
正要领着陆家人跪到堂中去,建承帝手势示意,别掺和,朕自有定数。
陆行知:皇上,这坐着比跪着难受啊。软垫下面如同千万根的尖针锥着,实难下坐。
“朕的好爱妃,好女儿,好郡马,都来说说。此事如何收尾,你们才会满意?!
把朕的江山给你们操弄,你们玩,你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