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同境遇

梁家的两辆马车停在那里着实打眼,翌日一早,就被附近的村民发现了。村民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白花花的一堆,横七竖八的躺着。有的甚至还在蠕动,震碎三观。

梁文镜被村民说话声唤醒,全身剧痛,最先进去的就是他,药水他也被灌得最多,他现在感觉前面是烂黄瓜,后面是烂南瓜,整个人烂透了。

梁文镜随便搞来一件衣服穿上,探了探程涔的鼻息,程涔还活着,微微喘着气。他帮程涔把衣服穿好,抱着她上了梁家的马车上。呵斥驱散村民,观察四下无人,这才从马车隐蔽处拿出匕首,再次关上了破窑的木门。

这些都是梁家的家奴,梁文镜自有随意打杀处置的权利,他也发现,范冲不见了,一定是被陆家人带走了,可恶。

梁文镜驾着马车而去,之前驱散的村民又冒头围了过来,有人打开破窑的木门,里面的所有人都被抹了脖子,血流成河。

村民吓出尖叫,喊着要去报官。有人出来说:“那是梁家的梁二公子,这些都是他家的家奴,杀了也没有人管,如果你去报官被梁家知道,你也活不成。”

想报官的村民也想明白了,闭了嘴。

梁府。

梁文镜忍着剧痛将马车驶进了梁家内院,刚停车再也坚持不住,直接摔倒在地上。梁家一众仆人都吓傻了,缓过劲儿来有人将梁文镜抬回了他的院子,有人赶紧去请老爷和夫人。

更有仆人打开马车车门,车里的程涔一看就是被欺负蹂躏很了的,她的贴身侍女喜儿却不见了踪影。

梁量匆匆赶到了梁文镜的院子,救人要紧,赶紧差人去请府医周大夫。

周大夫先看了梁文镜的伤势,又去程涔的院子诊了脉,一言难尽。

将梁量请到一边,“梁家主,二公子前、后都烂了,前面伤了根本,以后也很难有子嗣。表小姐,不方便验伤,经诊脉,胎是保住了,有些虚,开几副药调理。至于其他的伤处,我只能开一些外敷的,先这样治疗着。”周大夫说完,由丁管家带着人下去了。

梁量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了,他儿子就这样废了,自己的儿子怎么就搞成难有子嗣呢,他还这么小,以后该怎么生活啊,究竟是谁要对他梁家赶尽杀绝。

程氏闻讯过来问小儿子的伤势,根本接受不了,当场昏厥,由杨嬷嬷将人扶去休息了。

“父亲,父亲。”房里传来梁文镜的呼喊声。梁量进房,梁文镜痛哭出声,断断续续把昨日的事情和梁量毫无保留说了,包括他杀了所有跟去的家仆。

梁量觉得儿子杀掉那几个废物,无可厚非,那些贱奴也是害他儿子的帮凶。梁文镜接着说:“父亲,陆家人还拿走了那瓶药,还有知情的范冲,陆家要害我梁家!”

梁量一听脊背生寒,他立即去了书房,向长安发了求助的信函。

京都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