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堂哥梁启就不赞成这桩婚事。陆家根基浅,薛氏娘家又是商户出身,整个陆家只有陆行知这七品芝麻小官,勉强够看。再说梁笙还小,不急一时。以他们梁家的家世,高门大户的贵女等他到了年纪,随他挑。梁启当时正值事业上升期,也没有空管这事儿。
母亲却对陆行知这个现管的县官,很是满意。同梁量商量,梁量也觉得可行,就这么把婚定了下来。
但现在陆家小闺女陆也溪成了痴人,这桩婚事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梁笙见自己父亲进来,急切的问:“溪妹妹怎么样了?”
梁笙已经担心了好几日,自从陆也溪受了伤,陆家马车将人送回了府,陆家人就谢绝了外人的探望。他每日都让家仆去陆家探听,好不容易听说溪妹妹醒来,作为男子不方便探望,便求了母亲程氏代自己去看看。
原以为母亲回来第一时间就会来告知自己溪妹妹的病况,没想来的却是父亲。
梁量把程氏探病的情况和梁笙说了。梁笙无比震惊,他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溪妹妹,怎么可能变成了痴儿,怎么可能呢?”
“您骗我,不可能的,我要去问母亲。”梁笙自言自语,不断的肯定又否定。
梁量安慰道:“陆家小女有此一劫,无性命之忧,已是幸事。”
长痛不如短痛。梁量决定将族人们最终讨论的结果,一道与儿子说了,“阿笙,你与陆家小女婚事为父决定还是退了去。”
梁笙满面泪痕,“父亲,您这是何意?”
“梁家不曾有过痴傻的宗妇,更不可能有一个痴傻的族长夫人。”
“我不做家主,不做族长,我只要溪妹妹。”梁笙打死也不退亲,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溪妹妹分开。梁笙试图劝说父亲,改变退婚的决定。
“溪妹妹已经醒过来了,伤病将养一段时间也就能恢复。再说溪妹妹还有两年才及笄,我可以等她。咱家那么多的好药材,寻得名医为她医治,一定可以治好她!一定可以的,父亲!”
梁量觉得梁笙是疯魔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不理智的话来,“要是好不了呢,你又将如何?给陆家小女看病的大夫为父也差人去打听了,皆都束手无策。”
梁笙歇斯底里,“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我不信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