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李朝云和丹橘说的话学了一遍,然后说道:“她们虽然没明说,但是我听着就是那么回事。就是嫂嫂跟人串通,要暗害娘亲。”

说到这,沈逞依旧一脸愤恨。

香冬又问他,“这些话,你没跟旁人说吧?跟你祖母说了么?”

沈逞摇摇头,“我跟谁都没说,我怕母亲还有别的交代,也怕那些人不好好传话,便没说。”

香冬帮沈逞拢了拢额角的发丝,赞赏地说道:“你做的对,这些话别对旁人说。”

无凭无据,沈逞若是说了这些话,可以想象老夫人会动怒到什么地步。

香冬又仔细回忆了一遍苏清妤的话,然后对沈逞嘱咐了一番。

之后便起身,和苏清妤一同回到了内室。

进门后,香冬再次跪下,“老夫人,是妾身没教好孩子,妾身愿意受一切责罚。”

老夫人看了眼香冬,沉声开口,“你先说说,逞儿为何要对她嫂嫂动手?”

香冬面露为难之色,看了李朝云一眼,“五少爷这几日受了点委屈,跟他嫂嫂生了嫌隙。这才一时冲动,犯下大错。”

李朝云满面怒意,抢着说道:“他跟我生了嫌隙?分明是他不敬长嫂,香夫人倒是会粉饰太平。”

“之前的事,也不必说了,我并不介怀,咱们只说今日的事就行了。”

香冬心里冷哼,嘴上说道:“既然老夫人问起,妾身总要说个明白。”

“郡主刚回府的时候,恰好府里开始做夏季的衣裳,妾身便差人去寒水院给郡主量身。郡主却说,她有孕又在守孝,今年的衣裳就不用府里做了。底下丫头缝制的,合她心意也舒坦。”

“妾身自然都依郡主的意思办,还特意送了料子去。”

“可前几日等到各处衣裳发下去了,郡主却来找妾身算账,丝毫不承认之前说过那些话。口口声声说妾身故意刁难,说了不少难听的话,恰好那日五少爷也在,听了个正着。”

老夫人脸色微沉,这事她知道。李朝云去庆元居请安的时候说了,说的时候还满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