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种庄稼,你不锄草,不浇水。等到秋天抱怨收成不好,这不是不讲道理么?”
说完也不等苏家众人做出反应,她便抬脚走了出去。
从松鹤堂出去后,苏清妤去清音苑见了三夫人海氏。
进门的时候,海氏正坐在窗下做针线,像是在做护膝。
见苏清妤来了,她放下手里的东西,亲自起身迎了苏清妤进来。
见过礼坐下后,苏清妤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塞到了海氏手里。
“三婶,这是三千两银票。过年花销大,三婶拿着吧。”
海氏性子温婉,出身清贵人家,极重规矩礼仪。
连忙推脱,“这怎么行,我不能再要你的银子了,这半年你没少贴补我们。”
苏清妤把海氏推过来的银票,再次塞到她手里。
“三婶就别跟我客气了,我成家了,理应孝顺三叔三婶。”
“三叔在府里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府里不仅没给他帮助,还要拿他的俸禄银子。三婶手里有点傍身的银子,也能少让弟妹们受点委屈。”
海氏顿时红了眼眶,苏清妤算是说到了她心坎上。她自己怎么受欺负都行,却看不得孩子们受委屈。
这小半年,家里的银子都搭给了侯府。眼看着过年了,女儿连件新头饰都没打。过年的衣裳是府里做的,料子比往常穿的也差了不少。
苏承荀是庶出不受宠,成亲的时候聘礼便给的少。她们海家清贵,也只是有个好名声,嫁妆自然也不多。
这么多年一家四口在苏州生活,她也算勤俭持家,攒下了点家当。
可才回京半年多,便已经见底了。
苏承荀每每说到此,都心生愧疚,觉得对不起夫人。海氏不忍心看他忙于公务,还要操心家里。所以受了什么委屈,也都不说。
没想到这些都被这个侄女看透了,还一次次给她送银子。
苏清妤出嫁后,逢节日都回侯府送节礼,给三房明里暗里的贴补也最多。
海氏心里感动,又觉得不好意思。苏清妤是晚辈,却还要惦记着他们。
苏清妤知道,海氏性子虽然温婉,但是受海家家风影响,一身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