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妤忍不住别过头,谁家纳妾选身量壮实的啊?这话也就容郡王妃说的出来。
沈芜气的胸膛起伏,“母亲要说这些事,就不能等我出了月子么?”
世子容怀不是没有妾室,庶子也有两个。婆婆这时候来,摆明了就是给她添堵的。纳妾就纳妾,还要纳她娘家侄女。
这事去年婆婆就提过,被她拒绝了。她跟容怀也说过,纳妾可以,必须是她点头同意的人。
这都过了一年了,那两个表妹还没嫁人,看来是还没死心。
容郡王妃向来瞧不上这个儿媳整日拿规矩说事,在她面前又隐隐的有些自卑。越是自卑,就越是强势,想证明自己这个婆婆的威严。
“子嗣之事能等么?你还想让我们容家连个嫡子都没有?”
李朝云见两人越说越僵,忙打起了圆场。
“舅母,咱们有话好好说。”
她虽和容郡王关系亲近,叫声舅舅。可和这位舅母,也实在是合不来。事实上,整个京城,就没有能和这位聊到一起的。
容郡王妃虽说给李朝云几分面子,说话却不过脑子。
“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多待了,这屋子待时间长了我嫌晦气。”
说着,站起身就往外走。
苏清妤也跟着站起身,“我送王妃出去。”
等到屋里只剩下李朝云和沈芜,沈芜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我这一时半会,是再也怀不上了。那两个小贱蹄子一进门,这容郡王府还有我的容身之处么?”
如今母亲不在府里,父亲不管这些事。亲弟弟去了武陵还没回来,李朝云就是她最亲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