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也唱完经了,坐下来开始吃饭,正好那钟声一响,把我给暴露了,十好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朝我瞅过来。
我尴尬地笑了笑,把那洋表放下,直接往后院去了,他们也没说话,就跟刚才啥也没看见一样。
一到后院,眼前这景象可把我吓了一跳,我的天啊,全是坟头,一个挨着一个,黑压压的乌鸦站在墓碑上,啊啊地叫着,看得我心里有点发毛。
天很冷,我拿包袱里康斯坦丁老爷送我的外套穿上才缓和了一点。我蹲下身子,仔细端详墓碑上写的字。
墓碑上刻着:
3десь покоится Дмитрий Михайлович Павлов Родился: 1856.1.26 Ушел в мир иной: 1900.5.03 Была жи3нь, 6ыла лю6овь, Была радость, 6ыла грусть. Теперь вечность, теперь покой, Вечной памяти, дорогой друг.
(这里安息着德米特里·米哈伊洛维奇·帕夫洛夫。生于:1856年1月26日。逝世:1900年5月3日。曾有生命,曾有爱,曾有欢乐,曾有悲伤。现在有了永恒,现在是安息。亲爱的朋友,永存记忆。)
跟天书一样难懂,奶奶的,我一边看,一边拿根树枝儿在地上划拉,画的跟蚯蚓爬一样,我爹没教过我怎么写字,最终我还是腿蹲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刚一坐下,外面又唱起经来,那些个教徒们真是一刻也不歇着,我听不懂内容,就又偷偷钻回那个杂物堆,找些小玩意儿玩。
在教堂里面,教徒们的歌声悠扬而庄严,他们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给人一种温暖和宁静的感觉。而我在后院,找到了自己的小天地,玩着那些被遗忘的小玩意儿,享受着这个秋日里的片刻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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