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初的试探，到逐步确认身份，直到最后图穷匕见，亮出最后的底牌。

图雷几乎全程都在掌握着对话的节奏。

现在只差最后的临门一脚，则大事可成。

图雷耐心的等待着鬼鸡的答复，既没催促，也没继续劝说。

鬼鸡几次攥紧了拳头又松开，眼神漫无目的的扫视起了四周，脑中无数的思绪不断的冲刷着，让他拿不定主意。

良久的沉默之后。

鬼鸡无声的吸了一口气，平静的开口道，“【造神仪式】如果成功，我就会失去理智？”

图雷点了点头。

鬼鸡继续问道，“我会成为一个只知道杀戮，只知道毁灭的怪物，再也无法变回原样？”

图雷再次点头。

“所以，不管【造神仪式】成功，还是失败，我最终的下场，不是死在妖族手里，就是死在‘他’的手里，对吗？”

鬼鸡平静的总结道。

图雷缓缓的点了点头，幽幽开口道，“所以，你愿意吗？”

鬼鸡的眼神不再游离，攥紧的拳头也完全松开，他的视线慢慢聚焦于图雷的脸上，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我愿意。”

图雷的嘴角慢慢放平，收起了所有戏谑的表情，同样严肃认真的看向了鬼鸡。

“好。”

“我会告诉你，接下来所有的计划...”

......

和酆都城的暗流涌动，阴云密布不同。

耀光城内，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不管是商家小贩，还是普通打工族，全都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似乎远在酆都城的妖族，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根本就不足为惧。

陆长生坐在最爱的折叠椅上，无意识的轻轻摇晃着。

他的精神已经进入了手中的神格碎片之中，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

这种状况一直维持了一早上，直到太阳已经挪到了头顶，他才退出了神格碎片中的那方小小世界。

“有点难搞啊...”陆长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有点郁闷的将神格碎片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