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头脑苏醒之后,我细细梳理了一下,从开始策划这个项目以来,总有一些梦在特定时候出现,有些是荒诞不经的,比如去到一条有很多彼岸花的不知名河边时候却遇上吕子乔版的吕布追杀而我们却能适时跳上一条铁壳船逃生并且对吕布的高声邀战置之不理;也有虚虚实实的比如在沙滩上买上铁蒺藜预防张保仔上岸骚扰黎民百姓最后却和张保仔在村里祠堂前一起看《紫钗记》以及获赠白银不曾想这白花花的银子却真的出现在池塘里祠堂墙角里和水库中央。可这个梦又有什么含义呢?李主任化身闹钟不但滴滴滴滴还呜呜呜呜,要不上网中按照周公解解梦?别看周公是几千年前的人物,可是都很与时俱进的,在各大互联网里都设有24小时接待点,贴心的安排了标普机器人接待和VIP真人接待,每天都不知道接待多少像我这样有着莫名其妙做梦情节而疑惑的人。
其实我也知道,当一个人疑惑到要向虚拟世界里寻觅、讨教真实的虚拟情景时候,把持的分寸也就是多多少少开始有点乱了。但是,不能再乱下去了。
比如这两天的试业,就挺乱又挺热闹的。
比如这两天的试业所暴露出来的人员应变能力,就挺乱的,素质上显得有点良莠不齐。
比如这两天的试业所暴露出来的各种问题让我们一天开了几个会救火救急就说明:我们以为做好了所有准备,其实只是我们以为。
度假村和其他项目任意其一没出不可逆转的大乱子,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在这一点上,我又隐隐的感觉到,还是有股力量在暗中承托着我们,不然那些确实有、还是我们臆想出来的乱力怪神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
现在想来,梦见墓碑和我们的生活如此的息息相关也就不足为奇了,简直就是相互印证了。即便我怎么心有芥蒂,这梦终究还是发生了,悲观的想法就是墓碑就是墓碑,代表着这项目走向末路,或者以文理科生的角度来说,1+1只能等于2,定数如此,不可更改;乐观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就是,墓碑其实不是墓碑,谁说这一块长方形的石块就一定是墓碑呢?说不定千帆过后就是丰碑一块呢?倘若用用文科生的角度来阐述,就是:其实1+1可以等于任何数!
看看时间,半夜四点半,外面的风有点大。我却全然没有了睡意。同事们在坚守岗位,我也不是那种高枕无忧的人,那就过去看看吧!能帮上一把手就帮上一把手。
想到这里,起身,洗漱一番,个人形象整理一下,就着楼道里昏暗的灯光就下了楼,走进了宝蓝色的夜幕中。这种半夜动身的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导游生涯的感觉,我的第一份工作。每次带团去外地时候,碰上是早班机比如桂林,早上7点整的航班,那就要半夜三点就起来了,四点到公司,准备好一切,联系车辆司机,核对游客名单,四点半前就必须完成出发前的一切工作,如果在四点半前还有客人没有到集中点的话,氛围就会开始紧张,电话不停的打,没人接听就问其他游客是否有一同报名出发的,如有就意味着这客人会有未到客人的第二联系方式,然后又一番紧张联系。等去到机场时候,最好的时间是不超过六点,办理登记手续什么的,接着就安检进入候机楼里发呆,但是在候机楼里发呆总好过还在路上朝机场狂奔而来。这种感觉陪伴着我,已然变成了我的一种肌肉记忆甚至是基因般的记忆。每到有什么呢重大事情要准备去做的前夕,我的睡眠一定只会是浅度的,哪怕是早上六点要到现场而已经四点了还没睡着都好,我都能一定在早上六点赶到现场。在我印象中,导游生涯是没有迟到过,而偏偏在这个项目开始考察的第一天在市里和紫萱约好时间的时候,缺迟到了一两分钟,每每想到这事,我就感觉到自己的守时这传统美德给破了功,---我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出了门,穿过寂静的村子那些昏暗灯光照着的小巷,再刷卡进入树屋区,才发觉在这起风的夜里,在树屋区才有拿货在那个黑森林的感觉,《喜洋洋与灰太狼》里去灰太狼家里必须穿过的那片黑森林的感觉,心先是一缩,然后就立马释然了:我们是在什么地方?人气最旺的地方呢!我不禁哑然失笑:在这世界上,什么地方是最恐怖而神秘地方又是最美丽的呢?我的答案瞬间从脑海里跳了出来:自己恐吓自己就会到达地球上最可怕的地方,自己宽慰自己才会去到地球上最美好的境界。
树屋区里还是有两三栋树屋以夜未眠的形式存在着,还有客人没有睡,还是已经醒来了?不得而知,但我喜欢我们项目处处都充满人气的氛围,极度喜欢的那种。
我穿过看上去寂静其实并不寂静的树屋区,直上酒店大堂。
路上遇到阿基。他有点惊讶于我在这个时候出现:“林总,晚上好,哦早上好!这么早就来察看了?放心,我们不会偷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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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拍他的肩膀:“你呀,怎么就觉得我是来察看大伙是否在偷懒呢?不至于这样来偷偷察看的呢!我是看这起风了,过来帮上一把手。”
他笑笑:“其实呀,你还真的不用担心。我们在海边的,什么没经历过?这种风,就不会是台风!天气预报上说的如何如何的,也只是为了稳妥而已。以前我们出海打渔,如果收到这样的信息,虽然是不得不回港,但是心里总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因为这风,还真的不算什么。”
是啊!我怎么就忘记了这几个村子里的同事呢?他们从小在海边成长,什么样的热带副高压和台风没见过?我们是不是太过笃信气象局的预报了呢?有些时候,宁愿相信风湿病人身体的提前反应。同理,阿基他们在海边,我却没有充分利用其丰富的知识呢!这下可好,因为疏忽大意没有问他们,我们就自行研判后做了决定,这决定一旦决定,就如同张小飞牙痛般的叫嚣又不见了多少钱。此刻,阿基的这一句话,也陈宫的激起了我的牙痛基因。
我赶紧收回后悔的心态:“这样啊?下次我得问问你们才行!我怎么就忘记了你们可是海上的浪里白条呢!”
阿基笑了:“王总也和你一样的说法呢!”他说的王总,就是紫萱。
我愣了一下:“王总?什么时候?昨晚吗?”
阿基摇摇头,然后指指大堂:“两分钟前,她的反应和你的一模一样!”
“她也在大堂?”我问。
“是啊!我就纳闷呢!我们度假村的老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