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大夫也开了涂抹的药膏。”
“好好好……那就好!”外祖母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她伸手摸了摸安年的额头,确定没再发热,说道:“年年,肚肚饿了吗?”
安年点点头。
于是,外祖母郑氏将安年交到外祖父手里,她起身去伙房端饭菜。
祖孙几人已是又累又饿又困,他们紧忙着吃了饭,又洗洗脚。
洗脚时,安月说道:“外祖父、舅舅,你们抓紧先去休息,明日我们还要早起送鱼去酒楼。”
舅舅道:“月月,明日由我和你外祖父去就行,你留在家中好好照顾年年吧!”
安月看着床上躺着的安年,她这一整晚要照顾安年,明日肯定起不来。
若是她去镇上后,安年再发热,她又不在安年身边,安年要是哭闹起来,外祖母也哄不好。
“那行吧!”
随后,几人便上床睡觉。
后半夜,安年哭了几次,每次一睡着,像是被恶梦惊醒一样,哭闹着喊娘亲。
有时睡着后一翻身,他身上的伤一疼,他也会疼得哭。
安月只好将安年搂在怀里,安年这才安稳睡着。
安月迷迷糊糊睡醒一觉,摸了摸安年脖子,发现他出了一身汗,衣裳都已浸透。
安月小心翼翼的爬下床,生怕一不小心便吵醒外祖父祖母,她轻手轻脚从柜子里拿来一件贴身衣裳,给安年换好。
又搂着安年继续睡,睡梦中隐约听见外祖父与舅舅二人搬水桶的声音,直至他们一前一后赶着牛车往镇上,安月才踏实睡着。
一觉醒来不知是何时,天已大亮。
安月起床后,准备去伙房给安年熬药,刚下床走出屋子,发现外祖母在屋檐下坐着给她们缝皮袄子。
外祖母看到安月起来,笑着问道:“月月醒啦?”
安月打了个哈欠,揉着眼道:“嗯嗯……外祖母,是何时辰了?”
“已是辰时,照顾了一晚上年年,想来现在很是困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