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暄的脸色陡然变得极为难看。
是兵部侍郎,不是户部侍郎,更不是吏部侍郎,他的手中根本就没有掌握任何权利。
哪怕乱世已经可以预见,可兵部侍郎的地位依然不高。
沈潮云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
说完这句话,她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只是对着新月交代道:“收拾出一间屋子给裴大人落脚,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探望。”
新月应道:“是,侯爷。”
……
没过多久,王慎就匆匆赶了过来。
他直接推开门,大步地朝里面走,边走边大声地说:“我听人说你把裴暄给抓起来了?”
“你未免太胆大了,那可是朝廷命官。”
刚走进去,便看见沈潮云拿着份奏章在看,脸色有些凝重。
听见声音撩起眼皮对着他说道:“谁还不是朝廷命官了?他要去找裴靖借兵镇压流民起义,要不是我及时拦住他,他就要和裴靖见到面了。”
从裴靖空降到并州当都督的那天起,就明着暗着给她找麻烦。
所以不到三个月,她就想办法把他变成了空壳都督。
所以从那时起并州便掌握在了她手里。
王慎自然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原本之前并州那边是他在坐镇的,后来西煌骑兵骚扰边境,沈潮云猜测可能是要起战事,便把他替换回了乐平。
“都督府内外全是咱们的人,你怕什么?”
心里虽然明白,但王慎嘴上还是要调侃一句。
沈潮云知道他的性子,直接翻了个白眼,将手里的那封奏章拍到桌上,道:“过来看看,这是商队送回来的密报,西煌国内在调兵遣将。”
听到这话,王慎的眉头倏地皱起来。
脸上轻松的神色一扫而空,快速上前拿过那封密报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王慎眼神复杂,合上密报道:“今年旱情严重,整个北方受灾都不清,全靠征收南方的粮食才能勉强做到各方赈灾,这也导致南方流民起义不断。”
不止是南方,还有北方。
因为哪怕遇到了这样的天灾,依然有数不清的官员贪污。
想到这儿,沈潮云的唇角都嘲弄地勾了一下,庆帝还活着的时候他们不敢做得太过明显,可如今在皇位上的,只是没有任何威信的李元青。
他镇不住满朝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