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握,平安扣便抵住了腕骨,硌得人生疼。
沈潮云蹙起了眉,强忍着不适,反讽道:“景王殿下,霍将军在萧府留下寒甲军防的便是蓄意捣乱霍图谋不轨之人,敢问您是哪一种?”
真是可笑!
明明就是他不怀好意而来,倒是怪起了小叔叔来。
李元景果然是个烂人。
后面的属官忍不住开口道:“放肆!你怎敢这样对王爷说话,你这是诬陷!”
“我还未指名道姓呢,你倒巴巴地对号入座了。”
沈潮云抬眸冷冷地睨了过去。
她往后退了半步,使了个巧劲将手腕从李元景手里挣出来,伸手摆了个请离开的姿势,冷道:“诸位有什么话,还是到外面去说。”
说罢,她又顿了顿,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
“毕竟,萧将军是为人所害而惨死,他的魂灵想必就徘徊在灵堂,正看着你们呢。”
众人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
恰好一阵清凉的风吹过,白幡簌簌作响。
他们忍不住朝四下看了看,眉眼间流露出一丝害怕,李元景下意识往空棺看了眼,当看见空棺前面放着的那块漆黑的牌位时,心脏微微收缩了一下。
但下一瞬眼神就被阴狠所替代。
活着的萧仝泽都死在了他的手下,死了的萧仝泽难道还能索命不成?
李元景转头瞪了眼不争气的属下,才看见沈潮云道:“行,我们出去说。”
说罢,他就率先抬脚大步地朝外面走去。
光看背影都能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不大美妙。
上辈子的李元景不常在她面前露出这副模样,更多的是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哪怕是想从她手里要钱,也是让身边的内侍或者沈若雪拐弯抹角地告诉她。
而且说的还是,让她拿这些东西去讨王爷欢心。
不过脸色难看成这样的李元景却少见,沈潮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她被关在冷院一年多的某一天。
似乎是不知哪儿揭竿而起的叛军险些打到京城脚下,但他们却提出要见她。
所以李元景来和她发了通脾气。
沈潮云只看了眼就收回了视线,看向瑟缩成一堆的属官们,挑眉道:“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