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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真没那么严重。”
乌泉再次开口解释道:“萧夫人原先并不是整日待在后院之中的妇人,十几年前无论萧将军去哪里平叛或战事起她都随军,也曾是个鼎鼎有名的女将。”
“所以她的身体底子很好,再加上有女儿在旁,她肯定能扛过来的。”
沈潮云眼睛还红红的,目光幽幽地望着他。
“这话你在屋里的时候怎么不说?”
害得她和阿姐白白哭了一场。
乌泉对上她谴责的眼神,直呼冤枉,大声为自己辩驳道:“这是医者的本事!我看你们已有郁结于心的前兆,所以才借着这个机会让你们好好发泄一场!”
“难道小娘子不觉得哭完之后好受多了吗?”
“……”
沈潮云和他对视了几息。
见她不说话,乌泉就知道自己说对了,他哼了声道:“我可是师承神医,这世上就没我治不好的病,怀疑什么也不能怀疑我的医术。”
沈潮云确实觉得有些神清气爽。
见的确是自己冤枉了他,便主动爽快地拱手拜道:“是我错怪了先生,我向您道歉。”
道完歉,忽然间她又想起来了什么,问道:“你既说阿姐有郁结于心的前兆,那她可是也要喝些安神汤之类的汤药?”
那是自然。
乌泉早就已经将要煎的三份药安排下去了。
听到这里沈潮云才松了口气,但很快又提起了心。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萧婧就没法去西南前线,她们只能在京城等着那边的消息传过来,也不知萧将军是否还会做出上辈子追击黑风峡谷的决定。
她看了眼屋外湛蓝的天,心想千万不要还和前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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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乌泉所说,萧夫人的确扛过来了。
当天晚上高烧便退了下去,只是俗话说病去如抽丝,她也不例外,低烧缠绵反复,但精神是好的。
接下去几日身子也养得越来越好。
萧婧就像是忘记了之前提出要去前线的事情,专心在床边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