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关萧将军,她做不到假手于人。
接下去萧夫人就写了封亲笔信,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丈夫,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愚忠,这桩事换做旁人去说,他是断然不会信的。
眼下只能寄希望于他能避过此祸。
……
回城的马车上,沈潮云低头摆弄着临别时崔小娘子赠她的小香囊。
这不仅是她亲手绣的,而且香囊里还放着一些安神静气的药材,闻着令人格外舒心,此刻正被沈潮云精心系在腰间,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
这个绣着狸奴扑蝶的青色香囊,与她身上艳俗的衣裳十分不搭。
沈潮云有些遗憾,一边思索着到时要准备什么回礼,一边想着她有没有别的什么衣裳可以搭的,想了半天,最后得出了否定的答案。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沈家为她准备的都是些艳俗或老气的衣裳。
明面上沈家对外也能表示他们没有苛待她,可私底下却准备了与她年龄完全不搭的衣裳,旁人瞧见了也只会认为是她乍然暴富,拥有极为低俗的品味。
为了搞臭她的名声,沈家真是煞费苦心。
沈潮云唇角绷起,眼神瞬间冷下来,眼底掠过一抹晦色。
只要想起沈家,她身上那些被小叔叔和萧家母女逐渐安抚下来的尖锐的冷戾又重新冒出了头,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乖乖女,她比谁都要更疯。
既然他们这么在意名声,那就干脆把他们的名声都毁了。
原本正在闭目养神的霍勖眉梢微动,倏地睁眼,看向了对面垂着脑袋拨弄香囊的小姑娘。
她看起来对香囊格外感兴趣,一根手指就能把香囊拨成十来个不同的姿势,时而摸摸刺绣,时而摸摸串着玉珠的穗子,眼神一直在跟着珠子动。
很像是他曾经见过的,在高兴地扑毛球玩的小狼崽。
霍勖顿了一下,才开口道:“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