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诚急匆匆从外面赶回来,恭敬行礼:“爹,您让胡叔叫儿子回来有何事?”
钱鑫道:“方才秦秀才来找我,说是上回帮他寻摸的种子种出来东西了,他还给我我一份这个东西,你也看一看吧。”
钱诚知道秦秀才是谁,县里姓秦的秀才可能不少,可只有一个人,让他老爹如此上心。
他拿着企划书坐下,掀开看第一页,只看了几行就沉浸进去了,把青楼改成吃娱一体的场所?
吸引男女老少?
钱鑫的三个儿子都读过书,不过他们读书的本事远远不及打算盘的本事。
不吹牛,钱鑫的三个儿子,都是不到三岁就会敲算盘了。
钱鑫也争气,给三个儿子拼出来一份大家业,他靠文玩古董铺子起家,可又不是只做这么一个生意。
大儿子负责粮油铺,二儿子负责漕运,三儿子管着文玩铺子。
钱鑫一直想把钱家做大做强,不想让生意太单一,否则日后三个儿子离心,家也就散了。
钱诚看罢企划书,舒了一口气,对他爹道:“爹,这份企划书写的可真不错,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也是出自秦秀才之手?您已经答应了他了吗?”
钱鑫摇头,“不是他写的还能是谁写的?我收藏过他的字画,这字体就是他的。他才刚离开没多久,我还没答应他,想着问问你们三兄弟的意见。日后等我老了,钱家都是你们的,总该问问你们。”
钱诚想了想,认真道:“爹不是想拉拢秦秀才,觉得他并非池中之物吗?依儿子看,这些钱对咱们来说也不算什么,要是能赚个将来的人情,那才是大用处。”
“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样。哎,就是不知道咱们做了那么多,将来会不会有好结果。要不是你妹妹年纪太小,我真想撮合她和秦秀才,秦秀才一表人才,人品也不错,县里多少人盯着他,听说县太爷都想把女儿许配给他。不过他几个女儿早都出嫁了,还想着把表侄女给叫来,叫那个娄雨贤给推拒了。”
“爹,您就是再怎么看好他,也不能拿妹妹开玩笑,妹妹今年才十一岁,还是个小姑娘,这可万万不行。”
“我也就是说说而已。这样吧,你出去打听打听,看县里都怎么预测的,这次乡试,不知秦秀才能否取得好名次,要是他能再考个第一,别说这些钱,就是再多些,爹也舍得给他花!”
钱诚笑道:“爹,看你这给他花钱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您儿子呢。”
“哎,我要是有他这个会读书的儿子,也就不用那么发愁了。你们仨都只会做生意,却不知生意做到最后,就是在做人。我让你给标儿找开蒙夫子,可找好了?怎么样?”
“爹,我看您就别想了,标儿也不像是读书的料,倒是敲算盘的本事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咱们老钱家有人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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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的钱鑫又喜又忧啊!
钱鑫这边得了不到十枚番茄,吃着觉得味道不错,又分给家里人吃,一家十几口一人尝了一口番茄,剩下的六个,钱鑫让收木盒子里,亲自给县太爷送去了。
钱诚出去打听消息时,也听说了“拿金换”的故事,才知道番茄有多么稀奇,恰巧就在秦扶清写的企划书里,番茄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总而言之,就是做出新鲜感来,给人一种有些东西只有在勾栏里才能享受的到的错觉。
钱鑫这个老人精,得了什么好都不忘记给县太爷送去。
恰巧这一日,他过去时,柳祥贵正在教训手下之人。
原来是那个手下,在当下关头去逛青楼,被人抓个现行,风言风语传到他夫人口中,两口子就在家里打起来了。
手下把妻子打受伤,叫娘家人给接回去,此事传的城中满是风言风语,事关着官府的形象,说不定还会牵连到柳祥贵治下不严,柳祥贵自然生气,骂起人来不带脏字却又字字诛心,还把安溪小报上刊登的文章扔到手下面前。
“你就是头猪,长了一双猪眼睛,也该认得这上头写着什么!当下关头,那些读书人都不敢去青楼了,你还敢去?朝廷律法规定,官员不得狎妓,你是不是把王法当做耳旁风了!?”
这一日,钱鑫没因送礼得到县太爷的什么赏赐,不过他得到了重要的风向标。
回去之后便修书一封,让管家亲自送给秦扶清。
就这样,七月上旬,秦扶清计划中的又一环稳步推进。
不到三日,城中便都知道钱鑫收购青楼,要把青楼给改造成瓦子。
与此同时,城里还有一波传言,说秦秀才从海外得了某种仙果,女人吃了容颜不老,男人吃了延年益寿。
这种果啊,只有金子才能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