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抱朴咳嗽总不好,娄含真担心弟弟病情,主动找苏木询问病理,二人才越走越近。
早就相识了,只是相知晚了些,并不妨碍两颗少男少女的真心火速升温彼此靠近。
他们一起去爬山看枫林,也曾荡舟在莲花池中读李清照的词,只差那么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
去年秦扶清写信给娄含真,娄含真第一时间告诉了苏木,也许她想听到某些回答,可苏木犹豫良久,最后对她说的是:“去吧。”
此后,娄含真便恼起他似的,再也不肯见他,直到今年离去,苏木写给她的信一直都没收到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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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苦笑,“也许就这样了吧。”
秦扶清听的啧啧有声,恨铁不成钢地问道:“你为何要让娄姐姐去广德府呢?”
苏木一愣:“你需要她,而且去那里更有助于施展她的才华,我知道,她一直不甘心嫁做他人妇,一辈子守在宅院之中相夫教子,所以我……”
“那你把这些心思说给娄姐姐听了吗?”
“没有……”
秦扶清上下两辈子都是单身狗,奈何他见得题多,他会做题啊!
苏木这明显是犯了自以为是为对方好的错误!还不擅长表达!
真当知音就是知心了啊!
长嘴巴是要把心说出来的啊!
秦扶清一顿恨铁不成钢地咆哮,把苏木拉到书桌前坐下,“你现在就给娄姐姐写信,告诉她你的想法,及时挽回,肯定还有得救!”
几个小伙伴也赶紧帮忙,研墨的研墨,铺纸的铺纸,苏木手里被塞了毛笔,秦扶清就差把着他手写信了。
“可是……”苏木犹豫再三,“就算我写信给她,难道还要她离开广德府再回来吗?那样还是背弃了她的心啊。”
“好像确实是个问题,”周霆叹口气,一屁股坐下来,“那这事到底该怎么办?”
苏木眼底泛起苦涩,“算了吧。”
秦扶清摸着下巴,问苏木道:“你现在医术如何?”
王宝达道:“扶清肯定不知道,苏阿爷年纪大了,从去年开始就不怎么接诊,都是苏木替他去给人看病的,是吧苏木?”
“是啊,阿爷的衣钵无人继承,我并不打算做官,到时候很有可能留在阿爷身边,给人看病。”苏木道。
他是个孝顺孩子,自从苏阿爷病过一场后,他就不许阿爷再上山采药了,爷孙二人角色互换,苏木反倒成了主治医师。
秦扶清问道:“那要是你带着苏阿爷一起去广德府,你看怎么样呢?”
他说了广德府的情况,女学需要医师,虽说有一个女医许安,可女孩子们不可能只治妇人之病。那苏阿爷不就是现成的夫子人选吗?
一辈子的行医经验,教出苏木这样厉害的接班人,肯定也能给女学培养出不少人才。
只是苏阿爷愿意吗?
苏木听闻,有些犹豫。
他有些心动,既然娄含真不能回来,他奔月亮而去也没什么。
只是他总不能放阿爷一个人在家里,自己跑到千里之外吧。
秦扶清拍着胸口保证:“说服苏阿爷的事情就交给我!”
当天下午,他带上礼物前去苏家拜见苏阿爷。
苏阿爷年纪大了,身材佝偻了些,看着也没苏木说的那样弱不禁风,秦扶清没有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先讲了自己游学的经历,比如遇到了道士,结识了朋友,在广德府的见闻。
他教苏阿爷打太极,苏阿爷很喜欢。
苏阿爷同情广德府被迫害的女子,赞赏秦扶清是个心善的。
铺垫良久。
秦扶清状若无意地提到,“苏木年纪也不小了,可有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