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扶清也跟着笑,坐两天马车,屁股都坐麻了,这会儿也好不少。
他问道:“师娘呢,怎的肯叫你从后院出来了?”
娄含真回头笑着,乌黑的眼珠儿在余昼下亮晶晶的,迸发出极大的快乐:“好消息太多了,我说完这个都顾不上说那个了,你先告诉我,你俩考上秀才没?”
殷杰道:“考上啦,说来也巧,这回我俩可都是第一名。”
娄含真诧异地看向殷杰:“那你可了不得,果然扶清说的对,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平日苦学,这不就收获甜果了吗?”
“这回爹和娘肯定更开心,就教五个学生,三个是童生,两个是院案首,我得先去告诉他!”
殷杰冲秦扶清眨眨眼,见娄含真上当,他十分得意。
秦扶清本想拉住娄姐姐的手臂,手都伸出去了,又放下,他和殷杰离娄姐姐都有一两米的距离,也该注意些。
“娄师姐,扶清是院案首,我可不是,不过我比院案首还了不起,刚好挂尾巴尖上成了秀才!”殷杰得意极了,显然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哈哈,原来是这个第一啊?”
娄含真被逗笑弯了腰,秦扶清和殷杰也都跟着笑起来。
三人几年前还常在一起跑着玩,时过境迁,他们都多久没面对面这样说说话了。
秦扶清注意到她方才说的话,问道:“娄姐姐,老师和师娘有什么喜事么?”
娄含真眼珠子咕噜噜转,见身旁无人,忍俊不禁道:“可不就是喜事么,月初我娘身子不爽利,请苏阿爷来看过,说是有了身子,要卧床休息,这才把我放出来!”
她脸上满是得意的红晕。就盼着亲娘能再给她生个泼猴似的弟弟,也省得她娘总把心思放自己身上,盼着把她早日嫁出去!
秦扶清和殷杰都惊呆了。
老师和师娘都快四十了吧……这,老蚌生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