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爹什么?”
娄雨贤也疑惑地看向妻子。
石秀兰冷哼一声道:“你求你爹继续去考科举,若是他成了举人,你就不用在安溪找个人嫁,娘也能多给你挑些青年俊秀!”
娄家父女俩听完都是两眼一抹黑。
不过俩人一脉相承地爱好躺平,没什么大志向,石秀兰常看他俩看不顺眼。觉得娄雨贤失败几次就不去参加考试了,怎能考中。
正好趁着此次提出要求,若是娄雨贤能继续去考科举,她就暂时不逼着女儿找人家,在家中多留几年。
若是娄雨贤坚决不考,一心只想做安溪县县学的小教官,她看戈玉扬已经是女儿能找到的良配上限,干脆就让女儿嫁去戈家。
娄雨贤犹豫不决,娄含真已经开始哀求她爹了。
“爹,这事你要听娘的,去考吧!你想啊,今年扶清考完院试就成了秀才,他是秀才您也是秀才,说出去多让人笑话呀!”
“胡说,难道能教出状元的,就必须中过状元吗?”娄雨贤才不会被爱女的话迷晕心智,不过谁让妻子以女儿婚事相要挟呢。
这么些年,他像个懦夫似的,不敢面对痛苦,眼看着寥寥半辈子都过去了,如今他与柳祥贵交好,柳祥贵又与新学政认识,为难他的太守早已调走,如今参考,确实中举的可能性极大。
最终,娄雨贤还是答应妻子,愿意用参加科举来换女儿三两年自由。
石秀兰欣然应允,转日就回绝了戈家的提亲请求。
她是妾生的孩子,知道做妾的不由自主和苦楚,也知道主母面对妾的不容易。
都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能与一人厮守到老,何苦两个人的爱情再插入一个无辜的人呢。
更何况,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嫁妆都攒了一两箱子,怎么可能不挑人就将她随意催嫁出去?
今年三月份,王宝达和周霆要参加县试,四月份后,如果他们二人通过县试,则要和苏木一同去平阳府参加府试。
娄雨贤与仨学生十分上心,每日上课的时间多了,这一年来,王宝达和周霆苦于被好友甩在身后,发誓要努力奋斗追上他们,一整年,苏木有时还会去采采药,陪他阿爷到山脚下找药农买药,又或是给人看病,他们两个人,就一直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