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让俩丫头高兴极了,于是她们遇到不认识也不确认的字模就靠近水倒映出原本的模样,就这样慢慢地记着,也省下问石头的工夫了。
秦扶清最近在忙考试。
先前说过,县学有旬考,一旬通常为十日,每次旬考只考十日内学过的课程,是用来考察学生们的学习情况,较为简单,若是三次考试都为次等,就有掉班次的可能。
然而除了旬考以外,县学里还有月考、季考以及岁考,其中以岁考最为严格。
古时候的县学府学并不像后世的年制学校,没有规定毕业年限,也不注重考勤,今日来与不来,教官并不会追究,可以说上课和学习都比较随意。
但是,古代的学校非常注重考试,用考试的法子来督促学生自主学习。
所以秦扶清一个月起码要考三四次试,他并不打算因为办小报就荒废自己的学业,而是时刻记着,只有读书,才能真正地出人头地。
旬考的考试成绩有排名,但并不算太重要,因此来参加考试的学生也少。
但月考不一样,外头的诸多书局也都会注意到县学的月考,谁要是能在月考拔得头筹,他的卷子就能卖出不少钱,还能作为一种荣誉被书局收购后悬挂在墙上供人瞻览。
有如此殊荣,这些力争向上的读书人怎会放弃?
秦扶清也不得不投入更多的注意力在学习上。
毕竟老师还在后面盯着呢。
本来秦扶清也想跟老师坦白自己在做的事,基于对老师的了解,他先用话本子试探了娄雨贤的态度,得到的是满满的嫌弃。
娄雨贤认为话本子就是靡靡之音,难登大雅之堂,之前秦扶清和司徒瑞相识,他就警告弟子,千万要在此事上收心。
若是日后考上功名,说不定写话本子就成了他的人生污点,为人所诟病。
秦扶清当然有一百种理由反驳,可这是他老师,现在也不是话本子蓬勃发展的时代。
新事物刚诞生的时候,难免会遭遇误解。
为了师徒情谊,他也只能暂且瞒着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