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信息来源又不像后世那样,人在家中坐,随便敲敲键盘就能收集全天下的奇闻异事,自然不愁写出好故事来。
想要写出新鲜事,就必须找素材。
司徒瑞兴致勃勃拉秦扶清进屋,关上门就要讲院子里发生的男盗女娼的八卦,可话刚出口,意识到眼前人还不到十岁,又兴致缺缺地闭上嘴。
“算了,你还是快说找我何事吧,莫非是又想到了什么好故事?”
考童试之前司徒瑞来找过秦扶清,他以自己备考县试,无心胡思乱想为由,婉拒给司徒瑞讲故事。
这一晃好几个月过去了,府试都考完了,司徒瑞也没去找过他。
往司徒瑞房间一扫,秦扶清猜测他起码有一段时间没出过门。
放后世就妥妥一宅男。
秦扶清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意。
果不其然,司徒瑞听完眼前一亮,直拍手道:“这感情好,把话本子写出来,卖给读书人绝对有赚头!”
他与县里各个说书人联系甚密,先前秦扶清让他注意收集每个故事的听众都是哪个年龄段的,司徒瑞上心观察几次,发现不同风格的故事有不同的受众。
像花仙与读书人这种故事,年轻又读过几本书的人最爱听。
像花魁与卖油郎这样的故事,自然就是市井之人爱读。
人都是幻想生物,生活是残酷真实的,情感难以宣泄寄托,便只能通过各类故事代入自己,幻想能给平淡的生活带来一丝波澜。
市井之人顶多掏杯茶钱,坐在茶寮里歇脚时听那么几句,就是有些富贵些的,也顶多多添茶水,久坐几日,听个全场。
就那些个茶钱,能挣啥大钱呢。
可要是挣读书人的钱,那可就好挣多了。
司徒瑞爱讲故事,可他也爱钱,不可能不对秦扶清的提议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