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样的事,晌午吃饭时家里的气氛都很沉闷。
毕竟是赵草儿娘家的事,秦木桥虽是一家之主,可他是公爹,总不能说你断亲断的好,你那娘家人没一个好玩意吧?
他啥都不说,该吃饭就叫人吃饭。
赵草儿洗过脸,俩眼睛依旧肿得像是核桃,家里静悄悄,只有往嘴里扒饭的声音。
猫娃子吸鼻涕,一下子吸进去一粒米,呛的咳嗽起来,赵草儿赶忙拍他后背,“怎么那么不小心?”
折腾好大一通,猫娃子才擤出米来,像是破冰的信号,秦家人也有了些动静。
二丫吃完碗里的饭,郑氏百年难得一见地温和问道:“吃饱了没?锅里还有,不够再去添些。”
秦扶清压抑住想出门看天的欲望,生怕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阿奶待他很好,他不想说阿奶不好的话,但阿奶确实重男轻女,对家里几个孙女跟对外人没啥区别。
就是他成天在中间斡旋,也改变不了郑氏的想法,郑氏理所应当地觉得,女儿家长大迟早要嫁人的,嫁出去就是外人,对她们好有啥用?
这样的想法肯定大错特错,可放在当下的时代,秦扶清作为偏心的既得利益者,做不到吃奶骂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