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木桥一进屋,看见床上横七竖八躺着仨孩子,坐床边洗着脚道:“咱家里是不是该盖房子了?”
十好几个人就挤在三间房里,等孩子一大,怎的都不方便。
郑氏道:“早该盖了,可石头不是要读书么?再过两年又要考什么县试,不得备着些?”
“这不还能挣吗?去年攒那些银钱,今年我瞧也不差!”秦木桥也奇怪,按理说送石头去读书,家里肯定会困难些,实际上攒下的钱反而多了。
大儿子和大儿媳妇不用说,比家里的驴都能干,恨不得把全身力气使出来,生怕耽误挣钱供石头读书。
石头虽然不是老二房里的,老二也照样干活,给老大分担不少压力。
秦木桥越想越美,这都是他教的好,看村里多少户人家,儿子一成亲必然分家,那都是当长辈的不会做人,一碗水端不平!
家里若是不和睦,谁的日子都好过不了。
郑氏忍不住笑,这老头子啥好名声都往自己头上揽。
可要这么说,也没错。
当初她嫁给秦木桥,可不就是看上他踏实能干?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要没有秦木桥这根上梁,俩儿子肯定学不了好。
“那要不,明天跟老大老二商量商量,再盖两间屋子?”
正好他们后院还有片空地,原想着盖猪圈,养两头小猪,可家里实在腾不出人手照看猪了。
“行!”
大房屋里,王丽梅和秦春富也在聊天,秦石头好久不见兄弟姐妹,被他们围着说在私塾的趣事,还要分神偷听爹娘的讲话。
王丽梅想到今日赵草儿摸着肚子那副做派就想笑:“这孩子来的真是巧,也算是让草儿给盼到了。”
“我看她那样子,估计又要开始折腾了。你多担待点,别跟她置气,忍个一年半载,”秦春富叮嘱道。
赵草儿怀孕是有前车之鉴的,前面生下二巧四巧,哪回她都娇气的很,接连生俩闺女,叫郑氏骂的狗血淋头,这才乖不少,后面怀上猫娃子,也不装娇,能做点轻便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