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玖给她汇款的时候,却是填的十万块。
他自己的银行限额也就这个数,这边刚提交汇款,那边银行马上就人工打电话过来找他确认。
何心说,“银行怕你被电诈了。”她此时还不知道男友另给了自己五万。
沈时玖笑着说,“银行也是为了我好。”
过了一会儿,何心收到了钱,火速付了货款。
那位席总当即表示马上发货,可是对于下一车的货的合作又面露难色。
“这一周的账期……”
何心这回不干了,交涉道,“席总,我们家在昆明做了几十年切花生意了,不至于吧?因为这一点小事,不至于影响这一个星期的账期优惠吧?”
那位席总想了想,何家三小姐每次要的货也不算多,都是几万块钱的,于是也陪着笑脸道,“不至于,不至于。”
他拿手机发了条语音消息出去就把事情安排了。
何心和沈时玖走到院子里,司机已经站在车边守着装货了。
叉车直接把码放好的切花插出来,然后举高,工人站在卡车上,一捆一捆从托盘上把花拿下来,在货箱里码好。
花束捆得很紧,但是切花月季很是粗壮,生命力很强,等货到了地方,往水里一泡,枝叶还会舒展开的。
“师傅,路上注意点噢。”
司机摆摆手,“何老板你放心。”
这一段波折就这样处理了下来,一段危机之后,何心此时心里已经只剩下远道而来的朋友们了。
他们两人重新回到那辆很旧的长城车上,四下无人,何心无比开心地揽着九九的脖子,把脸埋在了他的肩头。
她地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太阳晒的,还是因为刚才太急的缘故。
“刚才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她说着又抬起头来,四目相对。
两个人已经是很久没有见面了,谈了那么长时间的恋爱,本来就是干柴烈火,一点点火星子都能点着,他俩要不是都有洁癖,早就是熊熊烈火。
因而这个时刻,因为刚刚经历了一件生活中的考验的缘故,两个人的心口都在快速起伏,理智什么的都快要丢光。
到底最后还剩了一些,沈时玖轻轻把何心推开,笑着说,“在人家的院子里呢。”
何心脸绯红,低头不说话了。
他开动了车子,开到外面远处一块不大的开阔地,把车停下了。
没有熄火,柴油机很有节奏地哒哒响着,空调的冷气从出风口里吹出来。
他俩靠在一起腻歪了好一会儿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