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一个人住在这里,最后还是报了警,一个温柔的警察姐姐把她接到了警局里,给了她一杯热水,问起了她的父母信息。
她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此时此刻,她特别想说自己没有亲人,因为她那个爸爸,还不如一个死人。
最后,还是钟明海去接了她。
车上,钟明海的脸上挂着几道血印,仔细看去,那应该是苏燕留下来的,她尖利的美甲确实是有这个功力。
他垂头丧气地对着她说:“就这一天天的,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今天先给你送到酒店去,明天上午我接你去办理过户手续。”
胡一蝶把头别向窗外,她怀里紧紧抱着书包,不想说一句话。
钟明海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着酒店的房价贵,一边办好了入住。
胡一蝶进了房间,轻松优雅的环境让她暂时轻松了下来,她从书包里拿出那瓶紫色的香水,喷洒在空气里。
闻着馥郁的芬芳,她安心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她其实有点疑惑,如果那个一闪而过的影子就是小偷本人,为什么这瓶香水他不偷走呢,随便找个二手平台一出手,都比钱盒里面那踏残破的现金值钱的多。
还有被弄脏的衬衫和鞋子,小偷好像是为了钱,又好像并不仅仅为了钱。
她想不明白,困倦重重袭来,她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胡一蝶跟随钟明海去看了房子,她顺利地签署了过户协议,拿到了房门钥匙,钟明海在她的身旁表演着痛心疾首,字字句句都在说自己多么多么不容易,这房子多么多么好。
其实一切都只不过是他计划好的,他钟明海算计了别人半辈子,怎么可能被别人算计上呢。
他名下的房产还是有几处的,只不过这些房子都被他抵押出去了,为了做生意,这种时好时坏的情况他早就习惯了,在生意场中哪有不赔的呢。
至于今天要过户给胡一蝶的这套房子,是他抵押给其他老板的抵账房,这套房子就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就被老板收走了,他早早委托了好了一个房产中介作为演员,用新房的名义买给胡一蝶,这样就算是两全其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