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段梨隐蔽的吐了吐舌头,正色道:“索栀绘?”
“你有点像一个人。”
“是谁?”
“秦蓁蓁。”
“她?为什么?”
“她堪称飞蛾扑火一样追求八卦的专业素质令我钦佩不已。”
“...”
段梨将沙漏状的香薰盒倒置,看了眼李沧半梦半醒的状态,将手中的本子翻了一页,轻轻吸口气:“轨道线上有很多意外状况吧,如今这个世界,形形色色的丑恶大家似乎都已经司空见惯了,你会不会时常回想起那些终结于你手的人呢?”
“我很少杀人,人是最不值钱的,而且废话很多。”
“呃...”段梨觉得自己吸进去的那口气快要呼不出来了,“那么,曾经是人的呢,比如行尸?”
“更多的是思考怎样处置它们。”
“有考虑过具体数字吗?”
“一百万以内,亡者回响还没摸到第7阶段的边。”
“嘶...”
既因为李沧的话,也因为咨询室内几乎肉眼可见的宛如妖魔般的诡谲幻影,甭说她只是个区区心理咨询师,就是看守太平间火葬场的老师傅也没那个福分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吧?
思索几分钟后,她颤抖的放下病桉本,关掉音乐和香薰盒子,努力用不那么突兀的声音道:“已经三个半钟头了呢,今天暂时这样,到此为止,每周最少过来一次,如果情况不允许的话,最好不要超过一月一次。”
“唔?这就结束了?我才刚刚有点适应和放松。”
段梨肉眼可见的柔弱无助,你再放松下去老娘可就蚌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