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姑娘也不错。”
“君子无月,道算乾坤。”
“老周都有个破阵子。”
“他妈的到底谁给我取的疯王,给你取的黑头陀,听起来就像是给少侠前面打杂的似的,一点格调都没有。”明明已经过去了一甲子,在提起这样事情的时候,陈承弼仍旧是絮絮叨叨的。
陈承弼拍了拍李观一的肩膀,寄予厚望:
“一定闯荡出个好名头啊!!!”
老和尚温和道:“不过,那少年剑圣本就是剑道无双,天下剑道有三位魁首,第一剑狂,第二剑圣,第三是那位公羊素王,三位名号都响彻一方,彼此较量不少。”
“其中剑圣第二。”
“公羊素王渐渐收敛了脾性,而剑狂的战绩彪炳。”
“剑圣对他的孙子抱有很大的希望。”
“胥惠阳,同时懂得了剑圣的剑术,学宫六大宫主,道门一先天的【御剑】,以及,六大宫主之一公羊素王的嫡传【心剑】。”
“公羊素王的子弟里面,少有剑道成器的。”
“儒家的要求太高,王通虽也修公羊之儒,也曾经在学宫当中修行,可修气不修儒;剑狂霸道,慕容世家固守第十八城,自当年的事情来,剑狂不再教导弟子。”
“慕容世家也不再有杰出的剑客行走江湖。”
“胥惠阳,相当于是剑道第二和第三共同培育出的传人。”
“兼具武道宗师剑圣,学宫道门儒门的剑术传承。”
“剑狂虽远在江南十八州,也会在意吧。”
陈承弼也有些没有把握起来,他道:“没法子,这个小子如果早些遇到你我的话,调教个十年,不会比胥惠阳差的,可是,唉……”
老和尚道:“小施主,记住了,儒家心剑,是直问心之物。”
“道门先天,号称可以千里斩人头。”
“御剑之术,不可以小觑。”
李观一点头应下,心中对于那不曾拔剑的胥惠阳,更有好奇,自小大世家出身,宗师教导,又有学宫的两位宫主授剑,难怪不需要出鞘,就打入了比武前八。
只是,剑狂慕容龙图……
李观一握着兵器,不知心中情绪是如何。
李观一辞别了两位老人,回到薛家的时候,赶上了今日的第一战。哥舒饮获胜,周柳营虽然也算是勇武,持战枪和哥舒饮对拼三十回合,但是毕竟境界差距巨大,被扫断了兵器,虎口震出鲜血。
仍旧握着断枪当做段兵器厮杀,最后趁哥舒饮轻敌。
在哥舒饮脸上留下一道伤口。
而后被哥舒饮痛打,最后是战斗到力竭,瞳孔失去聚焦,近乎于昏迷,到这个时候,手中的兵器到昏过去都不曾松开,死死撑着身体,少年额头鲜血流淌。
一只手撑着断枪,一只手以兵器指着前方,怒喝:
“我的祖父二十二年前,曾经以破阵曲,破去你们的铁浮屠!我是他的子孙,我还流淌着他的血,中原子弟不死,铁浮屠,下不来!”
陈国皇帝笑意微敛,似乎不满。
而哥舒饮却郑重回礼:“你是周老将军的子嗣。”
“战场之上,我等你来寻我分生死。”
“好!”
周柳营大笑,昏过去被带走,陈皇压下眼底的不喜,淡淡道:“年轻的孩子不懂得天下的大势,大放厥词,贵客见笑了。”
七王却赞叹,他对于敌人不吝于自己的夸奖:
“猛虎的子嗣,气魄犹烈啊,是猛将之姿,当年那位破阵子的后裔,也可以接过他爷爷的军队,以步破骑的传说,真不希望在战场再度重逢。”
“恭喜陛下,有这样的忠于家国的臣子。”
陈皇不置可否。
李观一看着周柳营,感觉到了这些少年心中的家国志向。
而回到薛家休养时,破军寻找来了:“时间已差不多了,主公,明日的两战,是您和剑圣之孙,最后则是陈玉昀压轴,最后抉择出四个胜利者之后,要给赏赐。”
“那时候才是万众瞩目之时。”
“哦,对了,我搜集情报,您可以看看。”
破军把许多卷宗递给李观一,李观一翻看,是陈玉昀的记录,包括性格,武功,行动习惯,最后翻看第三页的时候,李观一微微凝固。
那是那一枚玉盘,因为陈玉昀始终说这玉是随身而来的,如应国说自己的皇帝是龙凤转世一样,这玉盘有许多人见过,破军寻了过目不忘之人把这画下来。
玉盘,夔龙,云水纹。
但是这个世界人眼中的云水文,在李观一眼中却是文字。
【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皆尝烹上帝鬼神,刻功记之】
破军怔住,他看到自己的主公微微怔住,旋即微微抬眸,李观一眼底对于陈玉昀的杀意里,除去了他自己的仇恨外,多出了了另外一种更厚重纯粹的东西。
似乎是不惜一切,也要做到某种事的决意。
这东西,这情况,李观一和他上辈子的同胞会做出类似的判断。
这东西只能在我自家人手里。
我当场把这东西埋了,都不可能留在陈玉昀手里。
尤其,这家伙还是个贼。
李观一呼出一口气,道:“什么时候动手。”
破军回答:“明日夜。”
“大宴之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