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韩，我此行的目的是要明确你的意图。”

张小虎转动着手中的魔法打火机，倚在魔法沙发上凝视韩鑫：“你已接受零界守护者的宣传协助，那么接下来，是否会影响到微讯传送和学院速递呢？”

韩鑫微笑回应：“目前尚未涉及此类讨论。”

“正题来了，所以，小韩，你的决定至关重要！”张小虎加重了语气，“如果，如果零界守护者通过收购或其他手段取得微讯和学院速递，我们灵翼科技虽不至于陷入困境，但与你的交往将难以再深入。”

“所以，你可以直接提出你的条件。”

一个立志投身于神秘网络的年轻人，被灵翼科技列入禁忌名单会是怎样的体验？

只愿这位年轻人能慎重考虑。

果然，听到这番话的韩鑫，从轻松的状态转为沉静。片刻后，他突然开口：“张阁下，我是个追求卓越的人，不然也无法在尚未毕业时创造出这些，我渴望财富。”

张小虎含笑点头：“我明白。”

“贫穷的滋味，我尝得够多了。”

韩鑫语气平静，缓缓叙述：“您或许不了解我的出身，父母一生辛劳，靠着饲养几头魔法兽维生，艰难供我进入顶尖魔法学院，入学那年，他们甚至卖掉了其中一头，只为凑齐学费。”

小助手廖佳清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聚精会神地倾听，她这个初涉世事的少女已经在脑海中描绘出那幅画面...

在遥远的田野村庄，一对背负着魔法尘土，被生存压力所困的夫妇，将他们的独子韩鑫培养成了一名学识之术的学子。为了让他踏入神奇的学院，他们含泪交换了家中珍贵的耕作伙伴——一头魔法牛，对农夫来说，这不仅是生产力，更是守护的灵兽。

再看向韩鑫，廖佳清曾经对他的两面讨好行为感到不屑，现在却对这位年轻人才子多了一份理解。

自我反省，能像韩鑫这般年纪就引得两大奇幻帝国垂青的，又有几人？仅此一点，已足以让他在同龄人中独树一帜。

连他的来历都充满激励。

“所以，还不如直接告诉沃冈，我们的张总。”韩鑫望向张小虎，深深吸了口气，“哪边出价高，我便倾向于哪边，交易就是交易，诱惑难以抵挡，他们的代价太过丰厚。”

“我当然能理解，人之常情，面对金银与未来，只有孩童才会坚持道义的标价。”

张小虎说着，想起了马总电话中反问自己的问题，于是，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韩少，你不可能愚蠢到去得罪奥菲斯科技，两大巨头间的争斗，胜利终将属于我们，这一点你心中有数。我明白了。”张小虎自认为聪明绝顶，也对韩鑫的机敏赞赏有加。

他主动伸出双手，语气温和：“让我们一起从三百六十度网络榨取利益，让你的香蕉直播在魔法世界繁荣兴盛。”

韩鑫的表情依旧凝重，与张小虎握过手后，他长叹一口气：“我真的不愿这么做，显得自己低劣不堪，不像个阳光正义的年轻人，但无可奈何，夹在这两个巨擘之间，我必须作出选择。”

“并非因为其他，高中时期我在虚无战场里投入了许多，如果不与张总您合作，我怕我的账号会被封禁。”韩鑫终于露出微笑，仿佛卸下了心头重负，“另外，我希望能让父母过上安逸的晚年，不必再饲养魔法牛，不必再承受辛劳。”

尽管廖佳清助理没有开口，内心却再次感叹，多么杰出的青年啊，他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父母过上更好的生活。

张小虎轻笑，看着韩鑫：“韩少，这样的话以后不必再说。”

“嗯？”

“集团已经对你的背景做了详尽调查。”

韩鑫面色如常：“您早说就好了，改天我为您带来一些珍品，绝对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