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潇潇收了收情绪，从他身上下来将那本工科教育书拿过来，用小手指指了指中间加粗的公式，

“这一步到这一步我没看懂。”

顾初晟仔细将公式的演变过程从头看了一遍，不怪她看不懂，直接省略了两步。

像往常一样，季潇潇坐在他身上，后者一只手搂过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拿过一张白纸，握着笔边讲解边耐心的将每一个步骤写地又工整又详细。

他的语速不快，语气也格外温柔。

低沉悦耳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季潇潇如同被电流麻痹了一般，整个人僵硬地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时不时点点头。

“懂了么？”

顾初晟偏过头，嘴唇不经意划过她的耳廓。

被暖流刺激了一下，后者身子颤了颤，点了点头。

每次问顾初晟问题的好处是，她一遍就能听懂，而且记住，坏处就是太勾人了，需要全神贯注才能听进去，不然耳朵像是聋了一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想亲他。

感受到怀里女孩的发烫，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顾初晟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看猎物一般危险。

“阿晟……”

季潇潇刚发出声音，忽然嘴唇一痛。

“阿晟，你工作还没有忙完……”

才一会儿功夫，季潇潇在猛烈的攻势下慢慢放下武器。

他十分霸道，想让她的身心不再有其它，只能装满他，只允许装满他。

办公室内，格外地寂静，寂静到季潇潇能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她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他的。

脑子已经完全空荡荡的，没有思考其他的余力。

后背抵在僵硬的书桌上，上面摆着刚刚学习的课本，白纸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字体和公式，复杂地像是另外一种语言。

季潇潇静静地靠在他怀里，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落地窗外的云霞被染红，映射在两人肩头，散发出好看的红色光晕。

如此安静美好的画面，想永远定格在此刻。

春分，两人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