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的路程,靠挤在门边上度过,想想就觉得很难熬,怎么也得找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地方。
可整个车厢被挤得水泄不通,连挪脚都困难,她俩只好在门边上站着。
走了不到两个小时,车要靠站停车,乘务员让大家把门让出来。一时间人头攒动,门口竟然真的留出来了一块地方。
就这样走了一天,她们也不知道被挤在啥地方了,反正就是跟着人群在动。
车厢里不断有人挤来挤去,听说上厕所得早点起来去挤,厕所里面都是人,去了还要等里面的人全部出来。
冯雪莹和周丽红根本不敢吃,也不敢喝水,就害怕上厕所挤不过去。
站票最难熬的是晚上,有人钻到了座位底下,车厢稍微松了一点,大家就那么往车厢里一坐,睡得东倒西歪。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她俩挤过睡梦中的人,叫醒了睡在厕所的人,总算是解决了一件大事,又可以憋上一天了。
后面经过了一些大站,下车的人比较多,车厢里总算舒服了一些,不用人挨人的站着了。
车越往南走越热,她们已经脱了棉袄,穿着毛衣还是有点热,再脱就是线衣了,那可不能外穿。
到了第三天,车厢里可以自由走动,上厕所也方便了很多。她俩终于坐下来就着水吃了些饼子。
车厢里的男士都穿着背心,很多女士也穿着短袖,一看他们就是南方人,早有准备。
冯雪莹疏忽了气候问题,下面也没穿个衬衣,脱毛衣又不好意思,只好忍着热。
周丽红热得扇风,但她好奇地看着窗外,“十月都快过完了,这里还这么热,你看看外面的树都是绿的,有些还开着大大的花。”
“是啊,真是没想到,南北方差异这么大,就是太热了。”冯雪莹也是第一次来。
“再忍一忍,到了咱俩先去买件夏天的衣服去。”她笑着说,“买最时髦的那种。”
“嗯嗯,买条裙子穿。”
冯雪莹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极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