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好像有人。”王周南不顾冯雪莹正在看裤子,收回腿就往外跑。他揭开门帘,一个背影刚跑出大门,追出去就不见踪影了。
他忧心忡忡地回到屋里,“你说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压根就没有人?”冯雪莹问道。
“我觉得不会,窗户上有人闪了一下,大门口肯定是个人的背影,可是太快了,我根本没看清楚。”
“不管是谁,来了不进门,为啥要爬窗户上看?”
王周南一句接一句,“见了咱俩又为啥要跑呢?”
“我也觉得奇怪。”冯雪莹笑着说,“这村里人真闲,咱俩不会又成了新闻吧?”
“咱俩又没干啥,能成啥新闻?”王周南不屑的说。
冯雪莹却突然警惕起来了,有没有干啥不是自己说的,而是别人说的,在村里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人的,她早就被成了村里姑娘的反面教材。
糟糕,不管刚才的人是谁,只要出去随便说两句,马上又是一场大风波。
自己倒是无所谓,在流言蜚语中生活了一辈子,早就习惯了。可王周南不一样,会把他也拉进来的。
“你确定没看清楚来的人吗?男的女的都不知道?”她紧张地问。
“没看清,管他呢。”他满不在乎地说。
“这不管恐怕不行呀!闲话马上就起来了。”
“能有什么闲话,别人想说什么让他们说去,你管它干啥?”
王周南还是太年轻了,也没经受过被人非议的折磨,如果真正地被人指指点点时,他就不会这么说了。
冯雪莹不在乎是因为她想离开这个地方,心里有了更远的目标,也知道未来的方向。
上一世她被别人唾骂了半辈子,个中酸楚真没法向外人道。
“你想得太简单了,别人可不觉得我们只是在看衣服。”冯雪莹一脸忧虑,“如果能知道来的人是谁,或许还可以补救一下,可现在连人都没看清。”